并不打算点破。他哂然一笑,摇头道:元辅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下官是说,会不会有人能在郢王暴毙一事中获得什么好处,而这好处要能兑现,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元辅突病,暂时不能视事?
他呵呵一笑,道:不怕督公笑话,下官掌卫事这些年,于查案一道也算略有心得,其中有一条心得就是:谁最能从案件中得利,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他说到此处稍稍一顿,看着田义问道:以督公所见,郢王这一死,谁能从中获利?又该如何获利?
如果按照正常推论,郢王这一死,太子是第一受益人,毕竟当年太子出生之前,郢王朱常洛算是朝野呼声最高的皇子。即便现在太子已经立下,但假如按照最坏的情况推论,万一太子有个什么情况,郢王岂不也是最有可能补位的么?所以,理论上来说郢王这一死,太子确实是最大的获益人——潜在第一威胁消失了嘛。
但这肯定不是正确答案,道理很简单:太子连走路都还没学会呢,襁褓中的孩子难道就能掌控郢王生死了不成
?
别说太子本人了,他身边的利益相关者也不需要非得杀死郢王,因为作为太子身边的利益相关者,他们只要保护好太子,让太子顺利长大就够了,等将来某天皇上龙驭宾天,太子自然就是新君,所以杀不杀郢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田义当然也想得到这些,但只要排除掉这一可能,接下来的情况就立刻让他头皮发麻了:难怪元辅刚才和咱家说了那些安排,咱家原以为元辅只是谨慎惯了,安排一下也好有备无患而已,想不到
缇帅是说福王?田义悚然反问。然而王之桢只是眯着眼,却不答话。
田义此时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可若是福王,他想要上位,郢王虽然是阻力之一,可却不是最大的阻力呀!啊,坏了!他说着说着,好像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王之桢眯着眼看着田义,居然还能微微露出笑容,道:督公明白下官的担忧了?
你担忧吗?咱家看你根本没有担忧的意思啊!
田义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王之桢道:缇帅有话不如直说!咱家的立场,想必缇帅也不会有所怀疑,否则便不会对咱家说这些话,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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