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部打成徐阶同党。他之所以喊停,是因为政治斗争在这个时代还存在底线,没有劣化到后来东林点将录时期的模样,所以作为首辅,让对方吃点苦头,也就该点到为止,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他高拱就会成为党争无底线化的罪人。
正因为高务实近些年都是和申时行这一类大巧若拙的高手在过招,所以他从根本上忽视了一个只在后宫环境中锻炼过的贵妃娘娘其实并不懂得太高明权谋的问题,居然从头到尾都是按照我有什么牌、她有什么牌来考虑,结论自然是我这牌飞龙骑脸怎么输、她那牌烂七八糟没法打
最后这事就搞笑了,孟古哲哲这么一提醒,高务实才发现:好嘛,原来人家打牌不是靠精算,而是凭感觉的!
后宫妃嫔平日里能面对的正常男人就一个,那就是皇帝,因此她们用来对付皇帝的手段也就很原始:打感情牌。
后世人在后宫剧中总结出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大法,多少有点故意矮化的嫌疑,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对口含天宪的皇帝,后宫妃嫔在不得干政的前提下,只有打感情牌才是费效比最高的选择。
一套手段用久了,就会形成路径依赖——比如高务实方才的思维模式也算某种路径依赖。后宫妃嫔出身的郑贵妃,既然认定高务实是除皇帝之外唯一一个有能力打击到她的个体,下意识用出感情牌,也就合情合理了。
然而,她和皇帝打感情牌很简单,因为皇帝确实对她用情极深,可高务实对她半点感情也无,这牌就不那么好打了。
对她而言,当前唯一的杀手锏就是女人与男人在这个社会体系中的形象差——男人只能示强,哪怕打肿脸也得装胖子,否则就会遭到全方位无死角的嘲讽与鄙夷;
女人则恰好相反,在理学社会体系之下,女人强势会遭到各个层面的打击,但如果示弱卖惨,往往就能反过来激起怜悯和爱护之心。哪怕对方是个无情到极点的人,因为要考虑到社会舆论,多半也只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示自己是个仁人君子。
社会体系一旦形成,不仅会规训体系下的个人,还会让人形成思维惯性。例如在这个理学体系之下,男人会自我暗示,不断地强化我是强者的信念,由此又会导致其对待弱质女流的两极化思想:一极是不能容忍女人对其无礼,另一极是女人一旦服软,男人往往就会失去戒心——我是强者嘛,她都服软了,怎敢再对我有歹意?
然而,理性是男人的长项,感性却是女人的长项。纵然这个时代的女子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