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羞得脸颊燃起火烧云,连耳朵都染上了霞色。
吐息之间,淡雅清甜的微风拂过脸颊为她带来些许清凉,天香细致入微地察觉到冯素贞呼吸渐沉,贴着自己手背的掌心也潮热起来。
怕是伤重未愈的身子太过疲累所至
天香咬了咬红唇,含羞抬头,眸光闪闪地注视着那张摄人心魄的绝色容颜,将画扇顺手推至冯素贞掌中,纤细的手指径直绕上了蟒袍喜服的玉带。
“天香为驸马宽衣。”
冯素贞的心猛烈的跳动着,眼底不自觉地浮起缱绻笑意。
静置在桌上的合卺酒孤独地等着新人的眷顾。
她的公主殿下果然热烈又直白,冯素贞弯眉抿唇笑而不语,任天香对她上下其手。
正一品的大婚喜服华贵非凡却极不实用,既沉重又憋闷,天香扯开白玉镶嵌的衣带扔在脚边,指尖一转一牵轻松解开她腰间的结缨,双手一分就掀开了银丝做线的厚重衣襟。
混着药香的芬芳味道扑面而来,天香呼吸蓦地一窒。
驸马好香
冯素贞微微发烫的体温,带着些许湿润水汽,像雾霭一样萦绕在天香周身,清香怡人,在她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眼前洁白的中衣妥帖的覆在冯素贞胸口,薄汗微透,勾勒出一副引人浮想联翩的旖旎画面,天香心口的热意沸腾不止,眼尾难以察觉地泄出情动的痕迹。
这个勾人摄魂的妖孽!
天香狠狠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才堪堪稳住摇曳的心神,她知道冯素贞伤后身体未愈,今日一番折腾,又遭恶语羞辱,必是强撑了精神勉力支持。
寒冬腊月里出了遍身的虚汗便是明证。
她与驸马得以朝朝暮暮,自己的一己私欲,留待日后再行讨还不迟。
款款深情荡漾在那对盈着一池清澈秋水的眸中,天香抬眼笑望着自己的驸马,双手沿着她优美的肩线向下一推,镶金绣银的沉重蟒袍伴随着金玉敲击之声遽然落地。
冯素贞身上负担一去,连心跳都轻盈了几拍。
“来呀。”天香牵着冯素贞的袖角将她引至桌边,又轻轻向下一扯,嗔笑道,“愣着干什么,坐呀。”
冯素贞对她的公主无所不依,天香几个呼吸间忽地又不着急了,那她只得老老实实奉陪。
在凳上坐了,冯素贞的视线始终黏在天香的身上,只见她去衣橱里翻了翻,掏出一件轻薄的绯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