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刻意地拉远距离。
毕竟,自己的爹爹平日里看着高冷寡言,关起门来,能抱着她娘念叨她很久。
什么爹爹不容易,什么爹爹很伤心。
嚎得云栀都头痛。
回来一次嚎一次,云栀都心疼自己的耳朵。
好在她爹爹最近不在。
不然她忙得抽不开身,还得给阿娘使眼色,一起配合着哄哄好大爹。
*
夜里静谧的很。
云栀收回思绪,揉了揉有些发酸地手腕。
她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三个时辰了。
虽说今日没去长明殿,但也没闲着过。
放松下吧。
云栀起身,听到窗边叮铃一声,又没忍住转过头,再细细地看一眼。
还是没人。
他今日不来吗?
不是说好,今天要给她带酒吗?
云栀想到今早桌上的纸笺,以及上面隽永遒劲的字迹,在心底哼了声。
不来就不来吧,她又不是很馋嘴的人。
云栀简单地活动了下筋骨,便走下去,轻快利落地合上了窗。
但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她在后殿,梨花木门整日都是敞开的。
外面起了点雾气,云栀转身,想去软榻那里将就一夜,却没料到刚扭头,就撞进一个清冽的怀抱。
像是冬日的淡雪气息,又混合着一点雨后松针的香气。
细嗅之间,还能闻见一点点醇香的酒味,和殿外的时令花香。
但更多的是夜色浸染的冷寒之气。
这气息很是很好闻,云栀多嗅了几下,确定了来人。
她有些雀跃地仰起头望他,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殷切,只得扫一眼,又转过脸。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白日,我不是故意在思涯面前下你面子的。”
“只是传出去不好听,你也知道,那个小姑娘刚来上界,思涯还是我爹娘的人,要是我们私交甚笃的消息传出去了,不太好。”
云栀说着,又抬起头。
她如今长高了很多,却还是比淮昼矮了一个头,嗯,是一个半。
也没说神君还会长个啊?还是说,她从前的感觉都错了。
此时自己站在这,仰起头,也只能看到他流畅清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