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执意让他们夫妻留宿,陈南笙在院子里呆到客厅的人散去才上楼。
顾心语也住了下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刚好被安排在盛煜和陈南笙卧室旁边的房间。
客房门没关严,陈南笙上楼经过的时候,听到盛芊芊在里面言语激动的骂她。
盛煜抱胸倚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走近。
“大夏天的在院子里乱晃,也不怕蚊子把你吃了。”
陈南笙淡道:“室外空气好。”
她前脚刚进去,就听见隔壁门开的声音,顾心语温柔的问:“阿煜,还没睡呢?”
盛煜就着门框侧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南笙曲线优美的背影。
然后转身走向顾心语,脸上的笑意敛去几分。
卧室内,陈南笙心累的靠在墙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每次来盛家,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深宅大院,规矩繁多。
除了盛老太太,没有人把她看在眼里。就连盛家的一些佣人,都对她冷眼相对。
幸好,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了。
当初和盛煜约好,三年到期,俩人好聚好散。如今,终于快要结束这场荒诞的婚姻,摆脱这个地方了。
只有点舍不得奶奶。
父亲去世后,母亲远嫁国外,在这偌大的北京,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是盛奶奶视她为亲孙女,嘘寒问暖。
可到底,那是盛煜的亲奶奶。
离婚后,她还能回来看老人吗?
陈南笙头疼。
门外,隐约传来顾心语银铃般的笑声,想必两人相谈甚欢。
陈南笙闻若未闻,拿着换洗的衣物进浴室。
老太太打了孙子,气顺了后开始心疼,差贴身的萍姨拿了消肿去淤的药送上来。
萍姨敲门喊“少爷”,陈南笙头上包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开门。
恰好盛煜和顾心语一起从旁边的房间出来。
顾心语看到萍姨手里的东西,殷勤道:“萍姨,给我吧。”
萍姨回道:“谢谢顾小姐贴心,但这种事情,还是让太太亲自来比较好。男女授受不亲,顾小姐一个外人,不合适。”
说罢将东西递给南笙,温声嘱咐:“太太,就辛苦你了,这化瘀的药抹上之后不能沾水,您费心提醒着点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