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没有回过海城了。
许嘉辞一直握着安恬的手:“不困?”
安恬转头问他:“家真的还在吗?”
她是指那套他们住了十几年的房子。
许嘉辞听到“家”这个字时心中一暖,点头:“还在,已经收拾好了。”
父亲死后这套房子连着国内外很多房产都一起过户到了他的名下,其余的房子他都请了职业经理人租的租卖的卖,只有这一套,这么多年一直没动。
安恬似乎有点遗憾:“只是没有赵姨了。”赵姨在家带孙子走不开,他们约好了年后一起去赵姨家里拜年。赵姨知道许嘉辞现在跟安恬在一起,高兴得热泪盈眶。
许嘉辞笑着说:“我们两个也一起过过年,不是吗?”
安恬想到了高一的那个寒假。她跟许嘉辞两个人每天在家做饭,现在想起来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她就会那么几道菜,还经常做失败,最后竟然硬生生撑到了赵姨回来,没有把许嘉辞吃吐。
安恬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
许嘉辞问:“笑什么?”
安恬:“没什么。”
她又看着许嘉辞,噘了噘嘴:“你这次真的只有二十天假啊。”她到现在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这男人不止属于她,还属于国家。
许嘉辞无奈地笑。
这二十天假已经是上面看在救灾后,能请到最长的假期了。
许嘉辞微微向安恬靠了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想好了吗,以后?”
安恬摇摇头,窘着眉毛:“还没有。”
许嘉辞摸了摸她头:“不着急,慢慢想。”
安恬往座椅靠背下方缩了缩,抿着唇笑。
许嘉辞说等她毕业,她想在哪里工作,他便尽量申请把职务也调到她工作的城市,他们可以在一起。
安恬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是两个人在一起为了未来打算,让人觉得心安。
北市到海城的高铁一共五个小时。列车中午出发,到傍晚便到了。
列车停稳,车上的人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下车。
许嘉辞把安恬的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拿下来,然后帮前座的老夫妻把行李箱拿下来,交给老爷爷。
“谢谢小伙子。”老爷爷笑着打量后座的这对年轻人,“小两口家也是海城的吧。”
“什么小两口,这么大人没点儿眼力见。”老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