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是来自于心灵的呼唤,这是四十年魂牵梦绕的期盼。
老人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他的嘴角挂着多年夙愿一朝达成的笑容,猛地张开双臂,纵身跳了下去。
“啊!”颜宁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茫然的挣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倒在冰凉的土地上,周围摆放着一些简单地木头家具,地上还有一些碎了的瓷片。
眼前的情景有些熟悉,颜宁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耳边似乎还有人嘤嘤的哭泣声。
他们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飞快的转动脑袋,一股熟悉的记忆在脑中复苏。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国民的物质生活开始逐步改善,只是有两个恶习也凸显出来,一个是懒,一个是赌。很不幸这个颜宁是又懒还又好赌,没有钱就找妻子要,不给就实行家暴,成了十里八乡有名无赖。
他的女儿颜佳已经发烧一周了,妻子李竹筠东拼西凑借了十几元钱,本来是要给女儿治病的,没有想到又被他抢了去输了一个精光。
其后李竹筠再也没有钱给女儿治病,这一拖就是好几天,终于发展成了脑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母女二人从葡萄河大桥上一跃跳了下去。
颜宁正好回到了自己输光了钱的第二天。颜佳已经出现呕吐现象,这是脑炎的先兆。李竹筠跟他要钱,想去给女儿治病,却再次被他打了一顿。颜宁喝的大醉,自己也摔倒在地上,将桌子撞翻,饭碗都摔碎了。
“我,我回来!感谢苍天又给我一次机会,来补偿她们。上一世我感动华夏换来一次重生,这一世一定要感动华夏,感动你们!”
颜宁猛地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几下可是用尽了全力,磕的砰砰直响,等他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青紫。
李竹筠紧紧地抱着闺女,她的脸上有些青肿,双目无神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男子。
李竹筠已经彻底的绝望了,所以才会昨天被家暴的时候,进行了反抗。他又醒来了,也许又是要受到一阵的毒打;反正如果佳佳好不了,我也不活了,你就打死我算了。
“竹筠,佳佳。”颜宁的声音嘶哑,他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唯恐这只是一场梦,自己一句话就让他破碎了。
“佳佳还烧吗?”颜宁稍微适应一下,嗓子终于舒服了些,赶紧上前询问。
李竹筠抱着昏睡的孩子先后躲了一下,好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