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瓒摇头失笑,抱着菊生,搁置在床边,点了穴位。
“陈瓒,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必然会拜托崔公子将你碎尸万段!”菊生怒道,眼眶红红,想要表现得凶神恶煞一点,奈何像极了准备咬人的兔子,实在缺乏杀伤力。
也幸亏菊生长相只是清秀,吸引不到陈瓒。
“菊生,你不想告诉宁王殿下,你一切安好么。我慢慢画下来,送给他,他就会放心。”陈瓒似笑非笑。
然后,他铺开冰雪宣,执起狼毫笔,饱蘸松烟墨,细笔勾勒菊生此刻着急忙慌到吵吵闹闹的样子。
大约过去两个时辰,菊生犯困了,却被陈瓒唤醒。
菊生发现,陈瓒的工笔画已经染上鲜艳色彩,与她本人确实不差分毫。然而,陈瓒没有画她的眼睛,瞧起来就颇为诡异。
“不急,等到子时。”陈瓒歪嘴一笑。
“子时?那你关不住我,我会画阵法。”菊生刻意学习阿瑛的气势,柳叶眉上挑,水杏眸轻眯,再微微抬起下巴,似乎信心满满。
可惜,陈瓒是祁门茶商,鹰眼斜飞,捉住菊生的慌张心绪。
“哦,这倒是个意外。”陈瓒俯下身子,解开菊生的腰带,将菊生的双手绑在胸口上,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因此,子时降临,菊生左眼曜石黑,右眼丁香紫。
菊生眼睁睁地看着,陈瓒画完她的眼睛,将唇瓣咬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