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寺有清规,进食前持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阿瑛坐在草席上,翘起二郎腿,扫过无垢法师、慧安法师、陆琚、况廷风、菊生,姿态慵懒,风情万种。zw.ćőm
等一等,况廷风这个大理寺少卿看起来很清闲呀。
“菊生,待会儿询问一下况廷风,大理寺有没有趣闻可以说来听听。”阿瑛艳艳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量。
菊生不敢睁眼,假装没有听见。
大理寺除了命案还是命案,大多涉及血腥,她还想好好地吃罗汉斋呢。况且,况大人讲故事太生动,她怕晚上听了会做噩梦。
于是,菊生挨了阿瑛一顿爆栗子,飚出泪花。
“菊生,怎么了?”陆琚柔声问道,顺手替菊生夹了一块煎春卷,惹得况廷风在一旁偷笑。
“陆哥哥,我没事,大概是看见了脏东西。”菊生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砸吧砸吧煎春卷,肥了胆子不复述阿瑛的话。
阿瑛这才后知后觉,菊生胆小,不乐意听破案故事。
“慧安法师,你看起来遇到麻烦了。”况廷风也吃了一块煎春卷,半眯着眸子,仿佛吃出春天的味道,笑如春风。
陆琚瞥了一眼况廷风,面色沉静,暗自诧异。
老实说,况廷风笑得风骚,好像刻意教人放下防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只是苦恼于今晚要给太子妃娘娘煮掺入湿婆圣水的茶汤之事。这湿婆圣水,在天竺也是用于求子,但是不是百分之百灵验。贫僧实在担忧,太子妃娘娘若是喝了湿婆圣水,仍然没有怀上龙种,迁怒贫僧是小,连累了整个会昌寺就罪过罪过了。”慧安法师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当真是愁眉不展。
“慧安,你总是这样多思多虑。湿婆圣水能否奏效,就要看太子妃娘娘是否有缘,岂能强求。”无垢法师叹道。
“慧安法师,况某与太子妃娘娘见过几次面,娘娘知书达礼,从不苛责下人。况且,您不是外人,而是高僧。”况廷风调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况施主说笑了,佛门无所谓高僧,都是修行人。”慧安法师轻笑道,随后又面向无垢法师,轻声道:“无垢住持的教导,弟子牢记于心。”
于是,众人终于开始认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