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骨娇弱,若是日后嫁给我,受尽指指点点,道是贱种庶女正相配,大概有得哭了。所以,我想清楚了,还是迎娶嫡女,比较省事。前段时日,多有打扰,我铭记在心。”崔瑢轻叹道。
这话,若是菊生听了,大哭一场就没事。
但是,贵女多思虑,咂摸出言外之意。连长年在贵女圈耳濡目染的小环,生出满腔怨怒,恨不得扇了崔瑢一巴掌。
好一个船娘生的贱种,竟然胆敢嫌弃她家县主是庶女出身!
“阿瑢,若是我不离不弃呢?”刘碧燕泪眼朦胧。
“皇子侧妃,也是上玉牒的。当初,我想为菊生争取一个侧妃名额,菊生不乐意当妾。”崔瑢提起菊生,嘴角含笑,温柔似水。
小姑娘脾性大,竟是只满足于和他睡觉。
“阿瑢,我做不到”刘碧燕转身离开,果断决绝。
她要不是庶女出身,又如何瞧得上崔瑢。崔瑢居然如此羞辱她,亏她当真为了崔瑢动过真情。即便是现在,她忆起崔瑢的容貌和嗓音,也会生出少女情怀。
崔瑢,皇子妃之位,我志在必得。
至于小玉匠,今早铲除,绝对不留。
这厢崔瑢以皇子侧妃名额羞辱了刘碧燕,那厢菊生和阿瑛吧唧吧唧了黄豆花生猪蹄汤、凉拌菠菜、椒麻蘑菇后,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凑巧,况廷风快马加鞭赶到璞玉记,执意同菊生道别。
“菊生,你出远门,竟是还有带伞的习惯。”况廷风笑道。
大理寺近来事务繁忙,他当真是抽不出空来给菊生送别的。菊生去一趟苏州是为了做生意,顺带江南游,偏偏陆院长担心得睡不着觉。哎,他受不了陆院长的幽怨眼神,便赶过来替陆院长向菊生道个歉。
结果,况廷风被菊生抱着的朱红色绘凤穿牡丹纹油纸伞吸引住。
这油纸伞,像是旧物,似曾相识,他又不大愿意费脑子。
“况大人,你知道崔公子在干什么吗?我问阿凡,阿凡溜得贼快。崔公子要是好好温书,不告别也可以。但是,我害怕他被燕燕县主缠住。他明明答应过,不会趁机迎娶燕燕县主的。”菊生垮着小脸,眼角残留青紫痕迹。
“菊生,皇室结亲,半分由不得自己的。二皇子殿下幸亏不受宠,还可以挑选一位自己喜欢的县主。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可怜,他当年费了很多力气,为一个喜欢的小民女争取正三品良娣。小民女很有骨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