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菊生打算为小樊实现揪出凶手的未了心愿,他当即感到不安。
菊生哪里有本事破案,只能求助于官府。那么,按照大齐律例,菊生必须成为小樊的家属,方能击鼓鸣冤。
崔瑢第一时间想到了冥婚,就像当初他敲响登闻鼓。
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委屈。一个卖猪肉的孤儿,也能够冠以菊生的夫君之名,而他需要努力忘记对菊生的感觉。江山和美人,他选择了江山,这是他数十年不断强化的野心。
“菊生,我使唤了阿凡采买一盆雪影兰,送到侍郎府上,顺便告诉小环姑娘,今日不得空。”崔瑢浅笑道。
“崔公子,不巧,我也不得空。”菊生笑道,双眸流盼。
“菊生,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崔瑢轻笑道。
“京兆府,替死去的好友小樊伸冤。他被一个水仙姑娘劫财劫色还劫命。”菊生叹道,不自觉流露出感伤情绪。
“你要怎么伸冤?”崔瑢质问道,语气变冷。
“以鬼妻身份,日后补个冥婚。”菊生答得理直气壮。尔后瞥见崔瑢的脸色不对劲,小山眉垒起薄薄西岭雪,丹凤眼凝结片片绿萼冰,俨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仙人。她不禁打起寒颤,扁扁嘴,小声道:“崔公子,冥婚不影响我的名誉。况且,小樊托梦给我,赠予全部家当,只是他不知道早已被凶手偷走。”
“菊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崔瑢长叹一声。
他刚刚是不是太凶,将菊生吓到了。可是,他当真很生气,菊生这种完全没有意识到冥婚也是结婚的态度。他已经决定被迫牺牲自己的婚姻,他盼着菊生能够获得幸福。
“菊生,别害怕,拿出心里话呛他!这小白脸忒不要脸,昨夜还一副恩断义绝的姿态,今天就开始管你的冥婚了。”阿瑛不知何时,倚靠在墙角,双手环抱,冷眼瞧着热闹,愈发愤愤不平。
菊生听进去阿瑛的话,越思索越觉得自个儿委屈。
她伸出略带薄茧的食指,狠狠地戳了崔瑢,嗔道:“崔公子,你正在同燕燕县主谈情说爱,凭什么管我的闲事。我爱嫁给谁就是谁,反正与崔公子无关。”说着说着,掉起眼泪,抹个不停,又怕瞅到崔瑢的冷脸,不禁往后倒退几步。
这大实话,直戳崔瑢的肺管子,绷不住平日里维持的温雅风姿。他什么时候与病娇县主谈情说爱了,不过是在走结亲的仪式。他心里自从有了她,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他觉得,来日登基为帝,用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