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头盔的边沿,将其打落,滴溜溜的甲板上翻滚。
失去头盔的狂猎,终于露出了它长长的白发,以及脸上苍白到极致的干瘪皮肤。
此时海风正好吹起,白发夸张的在空中乱舞,狂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大的魔神。
它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方享一眼,方享感觉心脏都要静止了,这是一种彻骨的恐惧,看来对方非常记仇,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尽管枪口处火药燃烧的余烟还未散去,枪管还有些发烫。方享不管不顾的掏出了火药、铅弹和通条,继续娴熟的装起弹来。
也许短时间内再次开枪,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炸膛,但如果玩家被杀死,那么损失身外之物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传说中的狂猎从不留活口,所以渴望它的仁慈和网开一面,简直如同白日做梦。
白发狂猎将手中两把巨剑再次高举过顶,在空中以剑柄相对,抡了几个圆,然后双手用武器反捅向身后无力抵抗的巴托。
巨剑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巴托的胸膛,刚刚挡住巨剑进攻的巴托双手现在看起来还有些扭曲,他的大马士葛钢刀早已掉落在甲板上。
随着巨剑从巴托脆弱的身体中再一次的拔出,鲜血从他的胸前喷射,洒落在眼前的甲板。
而随着巴托的死亡和倒下,剩下的两个水手毫无斗志,他们丢下手中的武器,慌不择路的跳进大海逃命。
随着船下惨叫声的传来,方享明白水手们还是难逃海妖的追杀。而此时整艘船上的活人,就剩下他和身后的徐水儿两人。
他不知道徐水儿现在的状态如何,他实在不忍回头去看,毕竟连自己这个神经有些大条的大男人,对眼前的血腥场景都有些反胃,更何况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估计徐水儿整个人吓傻了吧,保不好连自己最初的嘱咐都没有听清楚。
更何况,方享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少女可能会把七海当成贸易和旅游类型游戏,连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都没有。
如果滴血认主所需的血液都无法提供,哪里还有什么逃离的机会?
但是倔强的方享有时候非常一根筋,总是喜欢怀揣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砰,声音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无比清晰,淡淡的白烟从枪口涌出,黑色的铅弹冲着狂猎的方向激射而去,这或许是方享最后的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