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南墨跟着方一鸣一起刷碗,主要是方一鸣刷碗,顾南墨在一边八卦。实在是生活太无聊了,能吃到室友的瓜,顾总表示很巴适。
“一鸣哥,中午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你说孙静茹啊?别理她,那是个神经病。她家跟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大院,从小就被家里惯得不行。三哥小时候长得比现在还好看,老招小姑娘喜欢了。走到哪都有一帮小姑娘围着,导致后来三哥看见女的就躲。
那个孙静茹尤其喜欢三哥,成天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去溜冰她也跟着,我们不带她玩,她就哭。还让她哥去截我们,让三哥好顿揍。然后她哥就跟三哥成为敌人了,无论三哥干什么他哥都来插一脚。
又打不过三哥,还总来挑衅。她哥叫孙余杭,那就是一个阴险小人,成天还牛逼哄哄的,总觉得天老大他老二。我们大院的孩子大部分都不爱跟孙余杭玩。
孙余杭就成天跟胡同里的小混混一起玩,然后跟大院里的人约茬架。大院里的人吃了亏就来找三哥帮他们出头。
我跟你说,三哥从小就是整个大院里最会打架的,比我们大好几岁的人都打不过他,而且三哥这人从来不主动惹事。大院的人受欺负找他帮忙,他一开始也不搭理,只是后来因为这个孙静茹就跟孙余杭结上仇了才出手。
三哥吧,打架不喜欢别人帮忙,从来都是一个人打他们一帮。有一回一个小混混动刀子划伤了他,给他干出火气了。直接就拿板砖给孙余杭的脑袋开了瓢。”
“聊什么呐?”顾南墨一回头看见陆景行叼着一根烟,靠着厨房的门框站着。
“一鸣哥给我讲你给人脑瓜子开瓢呢。”
陆景行拍了拍顾南墨的头,“就是这么开瓢的,行了,天都黑了,快回去睡觉去。”
“不行,一鸣哥接着讲。然后呢?”
方一鸣看见陆景行就说什么都不讲了,没办法顾南墨又接着缠着陆景行:“三哥,你快点说,然后呢?”
“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学点好的。”
“算了你不说我也能脑补出来,无非就是被人家家长找上门来,然后你被家里一顿胖揍,从此以后你就跟那个孙什么的相爱相杀。”
都给陆景行气笑了,鬼他妈的相爱相杀。孙余杭那个孙子都不用自己出手,早晚有一天他自己就能玩死自己。
“你的语文是不是要好好学一下啦,瞎脑补个屁,赶紧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