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前面的事已经很了不起,治河的大难题,估计会留给标儿。
季仁寿道:“你爹不想看,你就多看看,然后说给他听。”
陈标嘟囔:“也只能这样了。我爹是没牙的孩子吗?吃饭还得我咀嚼一遍后喂给他!”
季仁寿大笑,脸上郁气消散不少。
季仁寿的夫人见到此幕,心中松了一口气。
“标儿,回来了?”季仁寿的夫人摸了摸陈标的小脸,心疼道,“瘦了好多。”
陈标道:“不是瘦了,是长高了。就和柳树一样,抽条了。看,我是不是高了许多?”
季仁寿的夫人笑道:“是,是高了,裤腿都短了,回去让你娘给你做身新衣服。”
陈标点头:“我娘肯定早就准备了。季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只是看望你,顺带谢谢你帮我扛着小学的事。接下来交给我。”
陈标拍了拍胸膛,露出了超凶的表情:“无论是舌战群儒,还是直接耍横,我都应战!”
季仁寿愧疚道:“我没做什么。”
陈标道:“季先生做的可多了。若不是你最初阻止他们进入小学,之后又堵着他们骂,我也不会占据道德制高点。现在他们没能完全拿下应天小学,还只是外聘的先生,我才能一回来就掌控局势。”
陈标又拍了拍胸膛:“季先生赶紧养病。那群小兔崽子们拉下的课程,我要加倍给他们补回来!这是他们自己护不住自己学校的代价!”
季仁寿心中很是感动,又更是愧疚。他揉了揉陈标的头发,道:“好,我一定好好养病,尽快回来帮你。”
陈标坏笑道:“等我把贾鲁的治河心得整理出来,也加入课程中。虽说贪多嚼不烂,但多了解一些,才能知道他们谁更擅长什么,好针对性教导。我都能守城了,他们也该早点独立起来帮衬主公。”
季仁寿道:“好,就依标儿的。”
陈标在季仁寿家中吃了一盏茶,约好明日还会来后才离开。
陈标离开后,季仁寿的夫人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标儿真是好孩子。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咱们,要为你出气呢。”
季仁寿叹气:“他们以我没有归服朱元璋为由,说我没资格来应天官学授课,还侮辱我来应天官学上课是别有用心我”
季仁寿揉了揉胸口,气仍旧有些不顺。
他一直隐居,很少与人争执,面对这些无耻的文人刻意抹黑,他居然有些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