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拉到一旁坐下:“挚友间的切磋,百室别插手,看着就成。”
李善长期期艾艾:“怎、怎么打起来了?”
叶铮道:“这不是打,只是说服。”
李善长:“说服?”
李善长以前只是一个小吏,没有厉害的师承,不算是儒门认可的正统文人。所以他真的完全不了解,这些儒门学子的切磋日常。
难道文人不该是客客气气之乎者也吗?为什么都开始互骂彼此“贱儒”了?
等等,拔、拔剑了?!
李善长想冲出去制止他们械斗,被叶铮一只手抓住衣袖拽了回来。
叶铮淡淡道:“他们有分寸。”
李善长满脸不敢置信:“拔剑还有分寸?”
叶铮道:“他们只是见招拆招,剑锋并未对着彼此。”
李善长看五人拔出腰间那把他以为只是装饰品的长剑,乒里哐啷砸得热闹,伸出颤抖的右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我、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居然还真的会用剑?”
叶铮疑惑:“你不会吗?乱世之中,敢出门游学的人,若连武器都不会用,如何自保?何况剑乃兵器中的君子,儒生自古就佩剑。”
李善长:“我,我不太会用剑。”
陈标小声道:“李先生力气大,他平时只用拳头。若到需要用兵器的时候,就用厚背大刀。”
叶铮先揉揉陈标的脑袋,然后捋了捋胡须:“在军中,大刀比长剑好使。”
叶铮隐居水心村,在天下乱起来后,也曾组织水心村村民自保,与趁乱打劫的匪徒交锋过,也用过刀。
他们二人就用刀心得聊了起来。
那五个挚友还在乒里哐啷继续打。
朱元璋的义子们手中西瓜子都掉了。
五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就算一言不合打架,也不会抽出兵器啊。怎么这四个大先生比他们还暴躁?
而且四个大先生没看到咱们还在这吗?他们不认为丢人吗?
显然,一个合格的文人,脸皮厚度都是不低的。
俗话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挚友久别重逢,小小切磋一下多正常?
打累之后,他们收回长剑,整理一下衣冠仪容,提着茶壶倒了杯热茶,继续吵架。
朱元璋在家中枯坐,眼见着太阳渐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