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嘁嘁喳喳在谈些什么？没谈好的话我可就要走了。”
店小二已经不耐烦了，陈芊兰闻言回神，把店铺的地契丢给他瞧，“谈好了。”
“这是什么？”
店小二不识字，翻腾了一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反而嗤笑道：“拿张没用的废纸出来干什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信？”
本来想好好得意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不识字。
陈芊兰窒了一息，而后拉过他身后的胖掌柜，“他是账房先生，他一定知道吧？”
店小二皱了皱眉，这才答应让胖掌柜看，“二哥，你瞧瞧，这是不是咱这店铺的地契？”
“是，是！”
胖掌柜本来想马上就走的，刚刚沉默寡言不说话，就是想逃过一劫，现在见到店铺的地契，看陈芊兰的眼神写满了感激涕零。
店小二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就是他们的新老板。
刚才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没关系，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就不用愁之前的工钱了。”
店小二和胖掌柜当下也不打算走了，只迟疑道：“可，现在咱们店里”
见他们欲言又止的，陈芊兰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
“店里现在被砸得稀巴烂了。”
店小二头狠狠地低下去，怯怯说出这句话。
让他们把门打开，里面果真是一片狼藉。
“不是我们不想经营，实在这是经营不下去了。有人来了把桌椅楼梯毁掉，一楼收拾一下还能用，二楼直接坏得上不去了。”
陈芊兰看见了。
没个地震级的灾难，这家店也成不了这样。
“若是找人修缮，又要花一大笔钱，老板都不在了，没这个必要了。”
陈芊兰看着被砸烂的后厨，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烤鸭烤包子的炉子，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只剩了一个底座。
“其他店也是这样？”
凤听水的这些店都是连锁的，掌柜之间都互相认识，离开的时候大家自然也会商量好。
“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西头有十几家店的掌柜事发当天就卷款逃跑了，我们还是相对较晚才离开的。”
“那能把他们都叫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