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去管她的表情不霁了,她着急去请大夫给陈芊兰诊脉,还要人去宫里喊苏珩年。
可他现在哪有空回来过年?
陈芊兰见她冲动的举动,连忙拦住她,“不着急,咱们做也是一样的。”
“不行,孩子父亲怎么能不在?”
见她执意,陈芊兰也不管了。
只是大夫塞了银子能请到,苏珩年却请不来了。
日理万机,身份贵重,已经是高不可攀了。
年夜饭备好,李妍和江玉也来了,但苏珩年始终没回来,一直到半夜,他才风尘仆仆地推开门。
“你这臭小子,怎么才回来?当了官就能成天早出晚归了?”
柳氏迎上去,故作气愤地锤了苏珩年两下,刚想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哄哄陈芊兰,却闻到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没有,朝内政事积压,回来的晚些。”
话是对着柳氏说的,可视线却是看向陈芊兰。
可陈芊兰始终低垂着脑袋,或是和李妍说说笑笑,没有打算搭理他。
李妍也感受到苏珩年沉冷的气势,和陈芊兰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向苏珩年的方向,心里仿佛有鬼。
夫妻俩早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现在正主回来,又和陈芊兰没说几句话,说了几句便拜托告辞了。
陈芊兰直到回房也没和苏珩年搭话。
“若是你愿意,生下孩子后可以继续经营这些店铺,太子妃的位份依旧给你留着。”
“已经确定了吗?”
陈芊兰的声音有些讽刺。
苏珩年没办法,只点头嗯了下。
十月后,陈芊兰生下当朝太子的长子,只是时常进出宫中,朝中却无人敢对此有微词。
倒是陈芊兰感觉自己腰杆更硬,不过短短一年,她在店铺的营收已经超过十万两。
皇帝屡次夸奖,挽留她留下来。
苏珩年看她清冷神色,心有惴惴,倒是陈芊兰笑了,“既然有钱赚,为何要离开?”
直到后来两人身边子女环绕,苏珩年才晓得,或许是自己给了她足够多的退路,她才愿意答应自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