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看着她,头一歪,轻笑了起来。
一阵风吹来,他的发带飞舞起来,伴随着本来已经落地,又被吹了起来得黑色羽毛!
那画面,美得惊心动魄。
他们赢了,颜玦要做皇帝了,气运之子姜邺辰,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还被八皇子关在地牢里。
除了天降陨石正好砸在了颜玦的脑壳上,陈望书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最后姜邺辰当了皇帝。
她想着,仰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今天的日头特别大,照得她有些头晕眼花。
天空有不少鸟飞过,可能瞧见了羽毛,以为这里有同类。
陈望书低下了头,她有些担心,过路的飞鸟会憋不住想要出恭。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抓狂起来。
为何她在夫君即将当上皇帝的时候,想的却是飞鸟与便便。
简直就是大煞风景!
……
陈望书回到陈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陈老夫人的屋子里坐满了人,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麻将桌上的麻将,散乱的摆在那里,陈望书眼尖,一下子就瞧出来了,这又是一吃三的局。
“阿娘,我在襄阳城的时候,同扈国公,还有皮军师,可是夸下了海口,说阿娘你炖的汤,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汤。他们可馋得不行了。”
“虽然有扈国公府,但是他同皮军师,都是同将士们同吃同住。那军中的伙夫,哪里有功夫慢火炖汤,就是胡乱煮煮了事。”
陈望书说着,一把挽住了李氏的手。
李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猛的站了起身,将那帕子,扔在了陈清谏的脑袋上。
“望书,长歌他……你三叔真的把长歌从临安城中带了出去……”
她说着,红着眼睛,认真的看向了陈望书,“那我儿,他葬在哪里?”
陈望书轻叹了口气,“没有错。三叔同张大人,从宫中带出的那个孩子,就是易了容的长歌。阿弟他葬在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如今应该已经转世投胎,寻了一个好人家,他知晓阿娘日日偷偷替他求神拜佛,这辈子,定是会健康平安的。”
李氏再也绷不住,抱着陈望书嚎啕大哭起来。
陈望书拍了拍李氏的背,端起一边的茶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