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楚浙党等派,相互间斗了那般久,搞的朝堂和地方,都是乌烟瘴气的。
所以天子从御极之初,就明确要除掉党争,要打击诸派官员,可是直接罢黜吧,终究是不好的。”
李夔龙眼前一亮道:“所以天子会借着各种谋改,来一次次的刺激诸派的官员,以达到打击的目的。
这么说来的话,在朝野间所传很广的新政,其实是子虚乌有的”
“糊涂!”
崔呈秀皱眉斥道:“新政是真的,打击诸派是真的,抓兵权,整吏治,也都是真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天子所谋很大吗?
大明势颓已久,天子想要中兴大明,想要铲除弊政,可是这件事情,岂是说说那般简单的?
所以天子藏了一部分,露了一部分,这帝王心术才是最高深莫测的。”
从负责漕运漂没一案,到连罢九十一官,期间所发生的种种,尤其是朝中诸派动作,天子的态度,崔呈秀慢慢的揣摩,才算琢磨透一些真相。
他这个世人眼里的幸臣,想保住自己的权势,想得到天子的倚重,就必须要替天子分忧才行。
“尚书的意思,是天子在等?”李夔龙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说道:“是等咱们廉政院出手吗?”
“看来你还没糊涂到家。”
崔呈秀拿出一份奏疏,看向李夔龙,露出一抹邪笑,“时下朝野间的格局,一方面是天子有意不管,但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我等,是否能替君分忧。
这份奏疏,具体的弹劾内容,本官都已经写好了。
你跟田吉、吴淳夫、倪文焕几人,联名向通政司呈递此弹劾奏疏,东林党啊,必须要打打他们的嚣张气焰!”
李夔龙:“”
见崔呈秀这般,李夔龙站起身,朝书案前走去,拿起那份奏疏,在崔呈秀的注视下,就翻阅起来。
说起来,从廉政院创设至今,名下的那帮官员,多是天子钦定。
毕竟对文官群体来说,尤其是东林党诸派,他们心里并不想看着朝中,多设一些新的衙署。
崔呈秀、李夔龙、田吉、吴淳夫、倪文焕、李精白、冯铨、张瑞图这些原有时间线上的阉党,在天启初年,还在朝籍籍无名的他们,就被朱由校一股脑塞进廉政院。
这些家伙足够贪婪,善于权谋算计,没有下限。
在整顿大明吏治的初期,朱由校需要一批幸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