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管神情不一,但都先后站出来表态。
毕竟钱法上的问题,的确就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
“说完这件事情,那说下一件事情,钱法侍郎所辖衙署,归何处统辖。”
没有理会方从哲、叶向高他们,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继续道:“就现阶段所查出的钱法弊政,和工部所辖宝源局,户部有司未能尽到自身职责,是有着莫大关系的。
过去的事情怎样,朕不想深究。
毕竟钱法弊政,并非是在几年内,就能够形成的问题,这一点王卿和李卿,对此没有意见吧?”
户部尚书李汝华,工部尚书王永光,无不是心里一紧,身上生出冷汗,忙作揖应道:“没没意见。”
钱法一事形成的弊政,出现这般大的问题,说起来他们是有连带责任的。
但朱由校考虑到李汝华和王永光,都是务实的能臣,都主抓着各自的要务,是朱由校很看重的谋划变革。
且钱法弊政的形成和发展,并非是在他们的任期内,就存在着的情况。
真要追查下去的话,前几任的户部和工部主要官员,那都要深究下去,这是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侯在一旁的魏忠贤、王承恩、王体乾相视一眼,心里那叫一个敬服啊。
自家皇爷的手段和城府,真是太高明了。
看似在点李汝华和王永光,实则却是在敲打有些人。
朱由校所讲的这些话,看似是询问李汝华和王永光,实则是说给方从哲、叶向高他们听的。
好叫朝中东林党、齐党、楚党、浙党等派,都清楚的明白一点,谁以此要挑起事端的话,那朕不介意扩大范畴。
殿内所聚的这些人,谁不是沉浮宦海经年,谁不明白天子的潜在意思。
“既如此,朕决意罢工部宝源局,所辖一众官吏、匠户等,全部转隶到钱法堂,所新设铸币局。”
朱由校神情淡漠道:“户部有司,涉及钱法事的一应官员,悉数转隶到钱法堂,钱法侍郎一职,暂由毕自严兼领。
自即日,钱法堂直辖钱法诸事,隶属于内政部,由内阁大学士孙承宗主抓。
至于钱法整顿怎样进行,要设立几个清吏司,分管钱法诸事,着孙承宗、毕自严商榷后,向御前呈递相应奏疏。”
“!!!”
方从哲、叶向高这帮人,听闻天子所讲的这些,那无不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