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明一直都是这般奉行的,不能到他们这一代,就断送掉啊。
“有人说,崔卿是文官之耻。”
乾清宫殿内,朱由校的声音响起,“是大明少有的奸臣逆贼,所领廉政院,是扰乱朝纲的存在。
朕想问问崔卿,你怎么想的?”
“臣所做之事,皆乃奉大明法纪行事,从无扰乱朝纲,沾染权臣之念。”
跪在地上的崔呈秀,忙作揖行礼道:“惠世扬、顾大章之流,皆乃钓名沽誉之辈,所犯罪行昭然若揭。
若是不把他们清除出朝堂,那大明还有法纪可言?
再者说,臣奉陛下旨意,离京调查漕运漂没一案,所查触目惊心,纵使是现在,朝中恐还有不少牵扯其中的罪臣!”
被罢的九十一官,牵扯到漕运漂没案的,其实只有一部分,剩下的多数人,跟此案并无牵连。
但崔呈秀却清楚一点。
这些官员的被抓,尤其是各自出身不同,都是天子想震慑朝堂,想杀杀朝中的不正之风。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
但嘴上却不能说。
说了,他死。
其实在拿到那些奏疏时,崔呈秀就不止一次,在心里暗骂东林党、齐楚浙党等派,一个个真是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
罪己诏?
一个个真他娘的敢想!
就算想推翻天子,所定京畿卫戍调整一事,那也不是这般做的啊。
别看崔呈秀归京时间短,可想了解朝中局势,还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到他这个位置,就算依附者少,那也不是没有。
在京为官的人,多达数千众。
就东林党所奉行的那一套,即便能掌握些优势,但却不可能吸纳所有人,更别提齐楚浙党等派了。
京城,那就是一个大染缸。
“崔卿家能这般想,朕心里很欣慰。”
朱由校微笑着说道:“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朕要他们何用?大明的皇粮和俸禄,不是那般好吃,那般好拿的。
只想捞取钱财,仕途亨通,却不想为社稷虑,为君分忧,天底下可没这等好事。
朕再三说过,吏治整顿是大明的国事,就算都察院这边,推行起吏治新规,可还是有一些人不以为然。
为何会这般?
心里少了敬畏!
一个都察院,是整顿不好大明吏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