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来吧。”
朱由校眼神冷厉,朗声道。
他本不想大动朝堂格局,毕竟这般做,会影响到朝堂秩序,但是有一些人,总是想突破他的底线。
东林党,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昆党
在这些派系中的大臣,总有一些是那般自以为是。
守旧派官僚出身,不管是哪个派系的,其跟脚是不变的,别看他们斗的热火朝天,可归根到底,都同属于一类。
“臣崔呈秀,拜见陛下!”
看着走进殿内,就行跪拜之礼的崔呈秀,稳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嘴角微扬。
大明的文官群体,本就不是一块铁板。
有好的,就有坏。
此时的朱由校心里明白,为何历朝历代的帝王身边,都会有一些所谓‘奸臣’,尽管人人皆骂,但依旧深得信任。
因为所谓‘奸臣’的人,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赢得天子倚重,才能在朝堂站稳。
掌控朝堂大势。
制衡朝堂秩序。
本就是件复杂的事情,这些‘奸臣’所肩负的职责,就是鲶鱼效应,以此来活跃朝堂氛围。
朱由校眼神坚定,看向崔呈秀说道:“漕运漂没案,逮捕的那批地方贪官,都审讯的怎样了?”
“启禀陛下,查出一些情况了。”
崔呈秀忙作揖道:“除地方所涉诸事外,朝中有司衙署,亦牵扯到不少人,不过还没审讯出所有人。”
“是这样啊。”朱由校双眼微眯,语气平静道:“那廉政院的办事效率,并没有达到朕的预期啊。”
“臣有罪。”
崔呈秀闻言,身上生出冷汗,忙作揖请罪道。
“崔爱卿应该清楚,朕为何创设廉政院吧?”
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看着跪在地上的崔呈秀,开口反问道。
“臣愚钝,只知晓一二。”
崔呈秀忍着紧张,忙道:“朝堂的局势动荡,一些人为争而党,使官场吏治败坏,廉政院所要做的,就是为君分忧。”
“你很聪明。”
朱由校放下茶盏,看向崔呈秀,“朕是大明皇帝,可总是有一些人,心里总想对朕指手画脚,崔卿家觉得朕该怎么办呢?”
“僭越宗法礼制,死罪!”
崔呈秀双手微颤,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