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声讨孙传庭时,人家在天津那边,在为增强大明海防,做着自己的事情。”
朱由校面色平静,没有理会方从哲他们的解释,“甚至在积极筹谋开海通商,为国库增收打基础。
朕就不相信了,在天津开海通商,就会导致江山倾覆,在其他地方开海通商,就不会导致这等事情。
难道天津开海通商,是碰到谁的利益了?
是你方从哲?是你叶向高?还是你孙如游呢?朕叫你们擢进内阁,就是帮着朝中的大臣,来给朕添堵的吗?”
“臣等惶恐。”
方从哲几人忙作揖请罪道。
“惶恐?你们怎么会惶恐呢?”
朱由校轻笑起来,“只怕朕因为此事,把你们都给罢免掉,那天下还不知该怎样骂朕的吧。
骂朕是昏君。
骂朕是暴君。
放心,朕不会罢免你们。
不过,御史袁化中,工科右给事中魏大中,监察御史赵兴邦,吏科给事中周朝瑞
这十几个人,包括围着他们的一些读书人,竟敢写出‘江山倾覆’此等恶言,来以此抨击朝政。
看来锦衣卫歇了几日,就叫一些人的心里,这般躁动啊。
既如此,这些人全都夺去功名,罢免官职,抓进锦衣卫诏狱吧,朕倒是想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朱由校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被点到的那些大臣,有东林党,有齐党,有浙党,有宣党,前一秒,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文官,后一秒,却什么都不是了。
“陛下不可啊,他们亦是心忧社稷,才讲出这等言论的,这并非是他们所想”
“陛下”
方从哲、叶向高、孙如游几人,无不心生惊骇,纷纷作揖规谏道。
夺去功名,罢免官职,抓进诏狱,这处罚实在是太重了。
“这些话,你们别跟朕说。”
朱由校拿起那几封奏疏,甩到方从哲他们面前,“这些话,若是想讲的话,就去诏狱跟他们讲吧。
一个个藏着什么心思,朕心里清楚。
放心,他们进锦衣卫诏狱,不会受到苛待,朕要叫他们自己张口,把心里那些脏心思,都一一主动讲出来。
刘若愚,传朕口谕,着田尔耕和许显纯抓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