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落得下风的话,处境就会变得很被动。
可时下随着辽东大捷的消息,从辽前传递到京城,又传播到京畿治下,先前所生诸多不稳因素,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想想看,时下东林党的反应。”
方从哲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随后看向孙如游,“是不是全都老实了?这跟万历朝,泰昌朝,一样吗?
楚党势头变得强势些,跟大局影响多吗?
大明财政学院,现在有人提吗?
叫韩爌明宗学,现在有人提吗?
京察,漕运改制,国税局,理藩院
这一桩桩,一件件,现在谁还在关注?
一旦乾纲独断成为习惯,那代表着陛下心中所想新政,就会日益逼近,现在朝堂格局不就在变吗?”
“这”
孙如游愣住了。
一时间,不知该讲些什么。
尽管他不想看到东林党,一步步向前紧逼,但是他亦不想看到,所谓新政,在朝掀起势头啊。
这么多年来,他们跟东林党相争,争的是什么?
不就是确保利益吗!?
争权夺利的本质,不就为确保在朝话语权,这样在牵扯到涉及赋役政策时,影响那些对己不利的因素吗?
除此之外,升官发财谁不想?
“不要想着搅乱朝局,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方从哲继续说道:“这次东林党静默,就代表着他们亦没有想到,事情会朝这等态势进行演变。
在某些方面,东林党的敏锐性,可要比我等强啊。
时下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快适应新格局,不能跟陛下公然唱反调,特别是先前所做诸多决断,一项都不能妄议。”
孙如游神情有些难看,伸手说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那”
“没有那么多别的。”
方从哲皱眉喝道:“若是想惹恼天子,引火烧身,本辅不拦着,别以为天子年少,就什么都不懂。
在天子的眼里,从没有什么派系之风,陛下所想要的,是对国朝有用的人,否则就算出身再高贵,也是无用之人。”
一直以来,从万历朝形成的激烈党争,若是进行延展的话,那就是皇权和臣权之争。
尤其是国本之争开始后,这种趋势就变得愈发明朗。
万历皇帝深居内廷,就是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