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地,辽左兴起战事以来,内帑调拨了多少银子?
数百万两啊!
倘若这笔开支,叫户部去筹措,从国库调拨,李卿觉得是否能拿出来?
朝中的一些人,暗地里说朕乾纲独断,闭塞言路,非明君所为,那他们是否想过,朕缘何要这般?”
李汝华的心情紧张起来。
虽说他清楚辽左战局,会耗费很多粮饷,却没想到会花这般多。
就依着国库现有储备,断拿不出这般多银子。
“臣”
李汝华有些踌躇,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讲起。
“朕此召李卿过来,就想表明一个态度。”
朱由校转过身,看向那阴沉的天,正色道:“在朕的眼里,相较于建虏叛乱,蒙鞑侵掠这些外患,大明最大的危机,在内。
就体现在财政方面!
若是大明的财政,不能改变,遇到一些问题,就想着靠盘剥百姓,推行什么辽饷,来暂渡难关。
那大明的江山,必然倾覆!
此言就是朕对大明的断言,李卿觉得朕说的是否正确呢?”
“轰隆隆!!”
一道惊雷骤响,那电闪雷鸣下,骤现的闪光,映照在朱由校的面庞上,却叫李汝华吓得跪倒在地上。
“陛下岂能讲出这等危言啊!”李汝华行跪拜之礼,作揖道:“大明虽遇困顿,然远没到那般境遇!!”
言大明江山倾覆。
说敢说出此言,那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可是偏偏此言,从朱由校口中讲出,叫李汝华震惊之余,心里不免惶恐起来。
大明真就到那般境遇了吗?
雨幕降下,本干燥的地面,瞬时就湿润了,雨水汇聚下,形成水流,朝着低处汇聚而去。
“觉得朕危言耸听了?”
朱由校没有转身去看李汝华,伸手去接那雨珠,平静道:“朕是大明天子,朕远比卿家更清楚,大明处在怎样的境遇。
朝堂党争,吏治腐败,建虏叛乱,灾害频生,财政不振,土地兼并
这一桩桩一件件,又有哪一件,不是现实存在的?
朕想问问卿家,缘何朝中一些大臣,对朕所做决断,会表现的这般抗拒?会表现的这般激烈?
原因。
就在于朕动了他们的利益!
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