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些情况,提前告知给魏忠贤了。
骆思恭的心里能够笃定,在天子没御极登基前,绝对没有离开过紫禁城。
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山西,所形成的那些事情,天子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魏督公的意思,是继续查下去?”
骆思恭收敛心神,握着刀柄的手,轻微颤抖着,说道:“可是魏督公想没想过,真要查下去的话,万一山西闹出大乱,那罪责可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啊。
时下朝中局势暗潮汹涌,辽东时局极为不定,倘若因为咱们所查之案,叫大明乱起来了,那”
“查,肯定是要查的。”
魏忠贤眼神坚定,盯着骆思恭的眼睛,说道:“但是怎么查,如何查,这就不是咱们所能决断的了。
将查获的那几封密信,快马送至京城,调勇卫营赶赴太原府,让四卫营尽快解决宣府镇事宜,传一些安稳时局的消息,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嗯。
咱家只怕还要去趟晋王府,勾结八大贼的事情,虽说是晋王世子所为,但晋王对此是否知情,我们都不清楚。”
魏忠贤也没有想到,查一群背叛大明的奸臣逆贼,这查到最后,竟牵扯到大明宗藩了。
回想起当初离京之前,自家皇爷对自己所讲之言,魏忠贤心里愈发觉得,自家皇爷定然是知晓些什么。
否则不会讲出那样的话。
‘皇爷啊皇爷,奴婢这次真是被您老给坑惨了啊。’
魏忠贤心里苦笑:‘这追查八大贼通敌一事,查到现在,就牵扯到地方宗藩,此案不能再查下去了啊。
真要再查下去,奴婢怕扛不住了啊。
宗藩牵扯进来,那地方必牵扯大批人,到时山西,不,是山陕两地的局势,恐将生出大乱啊。’
魏忠贤在骆思恭的面前,没有表露出任何胆怯,甚至态度还很强硬,可这心里早就生出怕意了。
魏忠贤也怕事情不好收场。
可是欺瞒天子的事情,他魏忠贤是万不敢做出来,就他所经历的那些,魏忠贤真怕自家皇爷,心里本就知道些什么。
若是真撞上了,欺君罔上,那绝对是死罪,就算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天子心腹,恐也难逃一死。
魏忠贤不敢赌。
“魏督公,若是快马呈递京城的密奏,连同那几封密信,送到了御前。”骆思恭神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