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韩爌脸色微变,开口道:“为何这等要事,内阁事先都不知情?即便那枢密院,总揽平叛事,可涉及粮饷调派等事,却要叫内阁知晓啊。
毕竟时下春耕在即,国库存银不多,先前户部那边,就多次呈递奏疏,恳请陛下能摊派辽饷,以缓解国库之急。
内阁这边亦进行票拟,却都被陛下留中不发。
眼下又要谴派大军,赶赴到辽前驻守,这对朝廷的负担太重,进卿公,此事必须要进谏规劝啊。”
捧着茶盏的叶向高,骤然觉得自己不渴了,皱眉放下手中茶盏,神情间流露出的不快难掩。
天子到底是何意啊。
当前朝堂这边,受京察的影响,依旧是时局动荡,虽说内阁权柄增多,可在很多事情上,天子却不和内阁商榷。
往往是过了很久,内阁才后知后觉的了解,可是这种被动,实在是太过难受了。
“此事是从枢密院传出?还是兵部传出?”叶向高沉吟片刻,看向刘一燝说道:“具体都涉及哪些事宜?”
“是兵部和兵科。”
刘一燝皱眉道:“现在枢密院那边,落实保密条例,凡涉及军机要务,敢外传者,皆问罪论处,最轻都是流放戍边。
具体涉及哪些事宜,尚不清楚。
兵部和兵科这边,亦是走的流程,所以才知晓一二,不过依着本辅对陛下的了解,恐这个协办前指,不简单啊。”
叶向高沉默了。
韩爌沉默了。
对枢密院所做之事,多数都是不知情的,即便那里有东林党的人,可骇于枢密院森严的规矩,那是一点消息都不敢外泄。
一旦抓住的话,那天子是真的严惩。
“若是这样的话,内阁这边,恐无法向陛下进谏啊。”叶向高沉默许久,皱眉道:“毕竟对协办前指,我们了解的并不多。”
“你们心中也都清楚,陛下对待辽东时局,特别是平叛建虏,看似关注的不多,可心里却极为重视。
毕竟先前的战败,对我大明造成的影响很大。
若是贸然采取行动,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当前这种情况,唯有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正道啊。”
刘一燝、韩爌听闻此言,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们想要辅佐天子,尽快扫平大明弊政,叫大明变得安稳下来。
只是天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