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遭罪啊。
每天起个大早,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像冬季到来时,遭受冷空气的袭扰,置身在寒冷之下,听着毫无营养的废话,朱由校觉得自己受不了。
“免礼吧。”
朱由校神情淡然道。
以方从哲、叶向高为首的诸臣,纷纷拿着朝笏,撩着裙摆起身,等候着天子准备抛出的话题。
规谏、控诉天津撤卫设府一事,被朱由校以强硬的态度,给硬顶回来后,叫朝堂舆情算是消停些许。
虽说通政司那边,收到的诸多奏疏里,依旧有一部分奏疏,是涉及天津之事的,不过朱由校并没有在意,叫司礼监悉数留中了。
想当好大明的皇帝,就必须要有一个好心态。
不能被朝中的文官群体,给牵着鼻子走,不然什么事情都别想办好。
“今个儿朕召开御门听政,召内阁、都察院、吏部有司觐见,就想讲一件事情。”
看着眼前的群臣,朱由校眼神坚毅道:“诏命京察,自朕御极以来,就发觉朝中的有些大臣啊,那心里都懈怠了,也都忘本了。
兴许在朝为官的日子久了,叫他们一个个都失了敬畏。
觉得咱们大明的官,只要能坐上,能当上,就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不好,很不好。
眼下大明这边,面临的问题可不少,一个建虏叛乱,一个灾情,外加朝廷征收赋税,所存在的诸多问题。
朕这常常都是夜不能寐啊,生怕辜负皇明的列祖列宗。”
天子所讲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把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位大臣的心房,叫他们心思变得杂乱起来。
人群中的杨涟,微微抬头,看了眼神情略带疲态的天子,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抛开乾纲独断这一点,对天子的所作所为,杨涟还是敬服的,毕竟在今上的身上,杨涟看到了希望。
大明混乱的时间太久,需要安定下来。
“考虑到议改京察大计,是朕御极登基以来,在朝引起争议最大的。”
朱由校想了想,继续道:“为确保此事能办好,叫朝中的官员,都知道敬畏,都懂得在其位谋其政。
朕决意命文渊阁大学士何宗彦,坐镇主持京察。
命都察院右都御史亓诗教,右副都御使钱梦皋,右佥都御史杨涟,吏部尚书周嘉谟,吏部侍郎盛以弘,主掌京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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