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臣,所呈规谏奏疏,无错。”
韩爌走上前,作揖行礼道:“天津三卫乃拱卫京畿之门户,更是直隶境内漕运的一处要地。
陛下,不与群臣商榷,乾纲独断,颁中旨,擅任官员,赴津行撤卫设府,此违背我大明宗法礼制。
若事事都这般的话,那要朝廷何用?那要群臣何用?
大明是有章法的,治理天下更是如此。
若”
听着韩爌所讲的这些,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说起来,韩爌讲的这些东西,无错,是站在维护朝廷的立场上,将心中所想所念讲出。
但朱由校不打算听。
自始至终,就没有人将心思和视野,从朝堂上的党争中,真正转到辽东上。
这种范围广的党争风气,就算叫一些无心党争的人,也被迫会牵扯到其中,身在这棋局中,谁能不随波逐流呢?
说起来韩爌也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过大势是这种风气,有些时候,那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国策。
“无错!?”
朱由校收敛心神,轻笑道:“你以为朕想这样?你以为朕不想与群臣商榷?可韩爌你来告诉朕,该如何商榷?
一个议改京察大计。
叫朝中的这帮大臣,叫你们内阁的注意力,都放到什么地方上了?
朕先前不挑明这些,是给你们这些内阁大臣,还留有脸面!
觉得你们都是大明的栋梁。
可是你们在这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又都做了哪些事情?
看看天津三卫,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赵倪梅三族,乃天津三卫世职指挥使,而在他们之下,还有一帮世袭卫所官。
勾结控制漕帮,欺压地方上的百姓,压榨漕运上的纤户,榨取卫所的军户,以满足他们的私欲!
知道的,这是我大明的官员。
不知道的,还以为天津三卫,乃大明的国中之国。
这可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啊,一个个都敢这般丧心病狂,那远离朕的地方,又是何其猖獗啊!”
说着,朱由校抽出孙传庭所呈密奏,直接甩在诸臣面前。
散开的密奏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叫方从哲、叶向高他们,一个个都头皮发麻。
如果说天子所言都是真的,那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韩爌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