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开口道:“这几日,锦衣卫也查出一些情况,结合先前的案牍,骆某现在担心那八大贼的背后,藏着的势力只怕很多。
单单是一个张家口堡,才屯驻多少卫所兵,就算撑死他们,那也吃不了这般多的粮食。”
“岂止是粮食这一项啊。”
魏忠贤轻叹道:“若是咱家没猜错的话,不少往来的车队,夹带着不少违禁之物,铁料、火药、盐等等。
甚至咱家有理由怀疑,这个不知深浅的八大贼,还贩卖锻造火铳、火炮的匠户。
事情远比我们所想的要复杂。
若是咱们处置不当的话,一旦蔓延到整个宣府镇,闹出兵变的祸端,恐咱们都难逃其咎啊。”
骆思恭沉默了。
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不来查,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查,真查出不少事情。
骆思恭甚至就不敢相信,一帮地位卑贱的商贾,能凝聚这般大的能量,在他们的背后肯定有人!
“张家口堡肯定是烂掉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魏忠贤看了眼骆思恭,眉头微挑道:“倘若是这般的话,那宣府镇上下,被八大贼暗中收买的人,只怕也不少。
只是当前的问题所在,是咱们根本就不清楚,哪些人被收买了,哪些人没被收买了。
皇爷所下旨意,骆指挥使是清楚的,要咱们将以八大贼为首的奸臣逆贼,必须坚决的连根拔起。
所以咱家有个想法,打算跟骆指挥使商榷下,若是骆指挥使觉得可行,咱们就按这个法子去走。”
“请魏公公明示。”
骆思恭微微欠身道。
张家口堡的水很深。
宣府镇的水很深。
甚至临近的山西,水也很深。
就这样一种态势下,对老谋深算的骆思恭来讲,他前面有人顶着,这未免不是件好事,他只得他应得的功劳。
“这是咱家所想的,骆指挥使先看看。”魏忠贤慢条斯理的拍拍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到骆思恭跟前,微笑着道:“若骆指挥使没有意见,咱们就按这个章程来办,尽快在宣府镇打开局面。”
一旁的魏朝忠,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好奇,将骆思恭接过信封,从中掏出信纸,下意识向前探探身,旋即想到了什么,忙低下脑袋。
坐着的魏忠贤,好似没留意魏朝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