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代表着咱们陛下啊,在励精图治,在勤政克己,想彻底扫平前朝之不良风气,叫大明中兴啊。”
陈奇瑜脸上的神情感慨起来。
或许别人不清楚当今天子,究竟是怎样的君王,然他们心中却很清楚。
甚至陈奇瑜坚信一点,这些他们能看见的谋划,只怕在这背后,还藏着诸多天子的深意啊。
治理这个天下,统御这个朝堂,并没想象中,所想的那般简单。
“真真是不为人子啊,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
亓诗教面露愤慨,冷芒一闪道:“居然有人弹劾起本官了,一个个究竟是何居心,这是要叫咱们,往死路上逼啊。”
“副宪,此事绝不能这般忍着了。”
钱梦皋皱眉道:“这明显是那帮东林党人,不忿陛下所定诏修实录事,觉得事事都该紧着他们。
现在事情发生了,还有杨涟这家伙,闹出的议改京察大计事,一个个算是忍不住了,开始不讲原则了。
事实上这帮东林党人,根本就没有原则可言,嘴上一副忠君为朝的嘴脸,实际上却是贪得无厌之辈!”
亓诗教眼神冰冷,心头涌出阵阵怒意,现在所折腾的这些事情,分明是把他当软柿子来捏了,把齐党当软柿子了。
朝中的浙党、楚党、宣党、昆党等派,都没有他们齐党,时下所顶的弹劾多,这是想搞死他们啊。
“不行,咱们不能独扛此事。”
亓诗教冷冷道:“你即刻去找人,给本宪扒出刘一燝、韩爌他们,最好是叶向高本人的漏洞。
他们能弹劾,咱们也能弹劾。
那杨涟不要管他,这家伙就是个愣头青,典型的枪,若是有可能的话,把张问达也给本宪拉下去。
本宪去找孙阁老,官应震他们!”
说着,亓诗教遂站起身来,一甩袍袖,快步朝公事房外走去,而钱梦皋却神情亢奋,思索着怎样谋划此事。
就当前这种特殊的氛围,若是不主动出击的话,那只会落于下风,敢在朝中形成此等局势,就等着痛打落水狗吧。
“精彩,真是够精彩的啊。”
彼时的东暖阁内,响起朱由校的声音,微微欠身的张维贤,额头却冒出细汗,因为他明显能感受到,天子心头强压的怒意。
就时下这种朝局。
自诩还算精明的张维贤,都快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