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这不是在科举外,又增扩一条遴选官员的路?
这不就是变相的监生?
国子监的监生,是有资格为官的,不过却被大明官场主流,所不认可,甚至是轻视的。
‘财政和粮储的人才,不是读几本四书五经,张口圣贤,闭口道义,就能培养出来的。’
看着二人的反应,朱由校暗暗思量:‘大明受重农抑商的影响,太过于严重,这使得财政和粮储,相应的制度,都是很简陋的。
就说财政这一块,商税低的令人发指,茶税几近忽略不计了,这还没算上关税、盐税等等。
就累世通过走私海贸,流入大明的白银体量,都是以‘一个小目标’来作为基准,去衡量的。
朝廷穷的都快当裤子了,地方大批特权群体,却窖藏着这般多的银子,还想把流通的银子,都捞到自己手里,这是病,要治!’
毕自严、南居益他们担心什么,顾忌什么,朱由校心里很清楚,想抄底这一块,必须要稳着去做。
一开始就轰轰烈烈,那纯粹是自寻死路。
大明的文官群体,同样也不是吃素的。
“两位卿家,这件事情你们要把握好。”
朱由校站起身来,拿起两份密旨,缓步朝二人走去,这叫二人忙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
“你们都是大明的栋梁,都是为朕分忧的贤臣良臣。”
朱由校将所拿密旨,递到二人面前,说道:“所要做的事情,要少说,多做,先为国朝培养出人才,再说。
大明内忧外患严重,一个以下克上的建虏,就叫国朝很是被动,很多时候,朕常常是夜不能寐啊。
朕希望你们能理解朕的难处,不要在意朝野间在做什么,在干什么,把自己的差事尽心办好,才是正道啊。”
朱由校这般动容的讲述,叫毕自严、南居益的内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前这位少年天子,才十五岁啊。
可神态间流露出的疲态,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臣毕自严,愿为陛下分忧!”
“臣南居益,愿为陛下分忧!”
看着神情略显激动的二人,纷纷向自己作揖行礼,表明态度,朱由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大明并非是没有贤臣良臣的,并非是没有虎将悍将的,只不过一个党争,搅得整个风气都坏掉了。
能做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