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堂的局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当初接到国朝所下诏命时,起身赶赴京城的途中,或干脆还在收拾行囊时,又骤然听闻大行皇帝驾崩,那可谓是震惊了所有人。
对不在京城的东林党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所力挺的贤良储君,御极称帝的天子,定年号‘泰昌’,竟然不过一月就驾崩了。
“新君怎能这般一意孤行,亲小人远贤良啊!”
赵南星情绪有些激动,皱眉说道:“今国朝正值动荡之下,辽东有建虏之叛乱,那熊廷弼算什么东西,竟叫新君擢辽东督师,总揽平叛事。
还有那枢密院,有明以来何曾有过这一衙署,新君这般违背祖制礼法,此乃动摇我大明国本之举啊。
难道你们这些衮衮诸公,就眼睁睁的看着新君,一错再错下去吗?”
“没错!”
钱谦益紧随其后道:“新君尚未加冠,本该奉先帝遗诏,以辅政大臣佐政,逐步熟悉朝中政务。
可现在怎会成这等情况啊?
像方从哲之流,这样的庸臣,奸臣,岂能叫他位列内阁首位?按理来说,应由进卿公这等贤良出任。”
彼时的聚贤阁雅间,甚至是聚贤楼的正堂,都充斥着各种批判、激亢的声音,一时间整座聚贤楼上下,都变得有些吵闹起来。
作为大明第一朋党,他们东林党人,无法接受跟齐楚浙党等派,一起在朝把持权柄,当初他们受到的打压和算计太多了。
在多次的交锋中,东林党根本不是齐楚浙党等派的对手,准确来讲,不是浙党的对手,像齐党,楚党,宣党等派,都是隔岸观火,捎带在东林党身上踹几脚。
错非在争国本中,他们东林党力挺的储君,顺利的登基称帝,恐彼时的朝中,就没东林党的踪影了。
远在通州的聚贤楼,一群东林党人慷慨激昂,彼时的乾清宫,却呈现另一种态势。
站在东暖阁外的朱由校,负手而立,左右大汉将军、宦官,无不低首候着,看着出现的几朵阴云,朱由校微微摇头道:“朕的皇考,算是给朕遗留下很大的掣肘啊。”
“现在的东林党,才算是真正的满血,以叶向高为首的这帮东林党人,赴京任职,也将宣告着朝堂上,会再度生出波澜啊。”
站在不远处的刘若愚,听闻自家皇爷所讲,那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虽说不明白,皇爷为何对东林党人,表现得这般戒备。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