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耕说道:“朕叫你抓通州仓的贪官污吏,没成想拔出萝卜带出泥。
现在又供出不少罪官,涉及吏部、户部、兵部、工部有司。
田尔耕,你觉得这件事情,朕该如何处置?朕要听的是真实想法,别拿废话来搪塞朕。”
言罢,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反观田尔耕,神情略显踌躇,犹犹豫豫的想开口,却张口无言。
“陛下,臣觉得既然查出来了,那就要有所行动。”
田尔耕心下一横,行跪拜之礼,作揖道:“眼下京畿粮价上扬,那定然是有奸臣逆子,在背后鼓捣所致。
想平稳京畿局势,就必须震慑他们。
只怕这些藏在背后的人,定然跟朝中的官员有干系,但具体是谁,却不清楚。
所以要抓,却也不能全抓。
被抓的人,最好能跟萨尔浒之议牵连上。
兵部这边所供罪官,臣斗胆以为,要狠抓!
吏部和户部,还不能动,朝中局势不能再乱了,可暂且留着,等后续朝局稳定,京畿安定,再设法去抓。
至于工部,臣觉得捎带着抓了也好。”
言罢,田尔耕就以头抢地,匍拜在朱由校面前,额头冒出的细汗,背后生出的冷汗,叫田尔耕不敢动。
‘当大明的皇帝,还真是够难的啊。’
朱由校放下所端茶盏,看着匍拜的田尔耕,心里感慨起来,‘明知道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之事盛行。
却要装作不知道。
就当前所处的局势,真要全都抓了,那必然引起朝局恐慌,如此所谋皇店之事,想平抑粮价,就断然不可能了。
一个党争,都快搅得大明成烂泥潭了,这大明的文官群体,若是不换血的话,想中兴大明?
呵呵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田尔耕跪在地上,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此时的他,心里有些后悔,为何要这样做。
“抓,朕何惧哉!”
看着身如筛糠的田尔耕,朱由校悠悠道:“朕倒是很想看看,这次在朝中能逮捕多少罪官。
你即刻回锦衣卫衙署。
会同许显纯一起,将京仓坐粮厅那边,所供述的罪官,整合到一起,兵部和工部的,凡涉案者,都抓起来。
吏部和户部的,暂且封存到锦衣卫案牍库,待后续局势明朗,再将这帮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