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帝以来,就杀了这么多的人,你觉得朕做的对吗?”
刘若愚:“”
皇爷,您这话问的,叫奴婢很难回答啊。
刘若愚的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心里却惊呼起来,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皇爷英明神武,百官无不臣服,怎能是暴君啊。”
刘若愚作揖行礼,强压内心惊意,说道:“皇爷所杀之人,皆乃该杀之辈,他们践踏我大明法纪,欲动摇大明国本,奴婢觉得皇爷做的很对。”
看了眼身如筛糠的刘若愚,露出笑意的朱由校,微微摇起头来,看来先前的杀戮,震慑住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了。
‘人人都喜欢当皇帝,觉得天下大权,皆系一人之身,坐拥三宫六院,享受着无尽的荣华。’
朱由校双眼微眯,看着那繁繁星空,心里暗暗道:‘然却没有人注意到,当了皇帝,就成孤家寡人了。
要时刻提防着身边人,提防着外朝的大臣,警惕着国朝内外的动向,这其中背负的压力和担子,又是谁能想象的。
只怕在这个时候,这座安静下来的京城内外,不知又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心里盘算着什么事情。’
对待大明当前所处境遇和格局,朱由校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万历朝保持着的党争,看似在自己的谋划下,消停了下来。
然稍稍有那么一丝机会,这东林党人也好,齐楚浙党等派也罢,就会相互间撕咬起来,甚至给自己捅出大窟窿来。
“走吧,朕要就寝了。”
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西暖阁走去,神情冷然道。
“喏!”
刘若愚不敢迟疑,当即应道。
这座宫禁森严的紫禁城,在朱由校的眼里,就像是一座占地极大的牢狱,所说给自己带来了滔天权势,但也束缚住了自己。
在天启元年到来前,他必须要制衡住大明朝堂,叫一些既定的谋划部署,顺利的谋定下来才行。
想真正扫除大明毒瘤和顽瘴痼疾,就必须要借力战建虏,重创以下克上的奴才,彰显出自身雄威,才能稳步解决问题。
“沙沙”
听着忙碌起来的宦官宫女,所发出的脚步声,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眼前的奏疏,陷入到沉思之中。
‘新军,辽东,安置辽民事,仓场事,理藩院,构建内帑经济’
朱由校心里暗暗说道:‘这些谋划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