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可算是累坏咱家了。”
嘴上骂着,涂文辅强忍怒意,看向身后的车驾,冷芒闪过,随行的宦官,与福王府的家将,把守在车驾前后。
“咴溜溜~”
涂文辅胯下战马,甩着它那硕大的脑袋,嘶鸣起来,不时发出哒哒的砸地声。
“走,即刻进城!”
涂文辅一声令下,本静止的车驾,便跟着动起来,随行的内廷宦官,掏出内廷御马监的牙牌,没有跟进城的百姓挤在一起。
“都闪开点,别碰着车驾了。”
“他娘的,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插队啊,还有人管没有”
“就是啊,哪里来的土包子,在天子脚下,竟还敢这般嚣张~”
进城宽道上的人群,瞧见涂文辅一行,毫无顾忌的向前挤着,那不少站在人群中的汉子,都跟着叫嚣起来。
一路从洛阳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除了这休息和换乘坐骑外,涂文辅一行,剩下的时间都在赶路。
尤其是抵达通州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赴京城,这叫涂文辅一行,身上沾染不少尘土,像极了逃难的。
对待这些谩骂和嘲讽,涂文辅并没有在意,此时的他,一心只想尽快带着福王进宫。
“御马监办案,闪开!”
见朝阳门守将,领着一队将士过来,看架势是想盘问,为首的御马监宦官,举起手中的牙牌,皱眉呵斥道。
此举叫本谩骂、嘲讽的那些声音,立时消失不见,那些汉子,躲在人群中不敢多言,心里生出惧意。
彼时,排队进城的人群,变得慌乱起来。
“放行!快”
朝阳门守将见状,强压心中惊意,忙躲到一边,转身冲守候朝阳门的将士,厉声喝道:“给老子滚开!”
骑马前行的涂文辅,神情倨傲,瞧都没瞧一眼,便缓缓朝甬道走去,随行车驾缓缓跟随在后面。
车驾内,一体宽腰厚,穿着蟒袍的男子,眉宇间带着惊恐,坐立不安,那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流下。
‘新君这般特召自己进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朱常洵内心恐惧,透过车窗,看着这熟悉的京城,心里却暗暗说道:‘一路从洛阳城着急赶回京城,难道新君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就藩洛阳的朱常洵,对京城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甚至在洛阳时,知晓御极称帝的泰昌皇帝驾崩了,那内心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