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已经没有了那浓雾存在。
思索一番，贺繁一个纵身，便去向了黎启所在的方位。
此刻的黎启正待在一片高山之间的山谷之中。
他面色惨白，盘膝端坐着，正在努力恢复着状态。
“不用再硬撑了，直接离开秘境吧。”
看着眼前的黎启，贺繁平静道：“真正的宝物早已被人夺走，留在这里也没了意义。”
听着突然响起的贺繁的声音，黎启身躯竟然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而后，他才睁开眼眸，看向了眼前的贺繁。
沉默了半晌，黎启才艰难的挪动嘴唇，想要喊出那句主上。
“不用装了，我修改了你的记忆，这一点你应该发现了吧，并且还将我留在你体内的力量全都缩在了一起也没驱散，是怕我发现那力量不在你体内了么？”
贺繁懒得跟对方绕弯子，直接开口道。
黎启眼神飘忽了一瞬，而后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到底当初在他神魂之中留下印记的贺繁只是业神境，在他察觉到不对之后，很快便将那些印记全都汇聚到了一起。
当初被贺繁更改的，以及抹去的记忆，也都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若换了寻常，他必是要为此发飙，乃至于将贺繁杀之泄愤的。
可由于后来的经历，尤其是柳擎的出现，让他发现，自己的记忆虽然是更改的，但贺繁的确极有可能是一位真正的神主。
所以，他一直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戳穿自己的发现，却没想到贺繁率先开了口。
“其实我想过，若换做我是你，当时应当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黎启认真道：“并且，你救了我一命，算我欠你个情，后边一切，也是我应做的。”
“所以你现在如何抉择？”
“若你有需要，我能力范围之内，还会帮你，但不会认你为主，我想要的也很简单，你若事成，还我自由便是。”
黎启看着贺繁，似乎之前纠结的一切，都在此时想通了。
的确，他最为需要的，就只是脱离皓月神宫重获自由，仅此而已。
“嗯，此事就此说定，你先行恢复吧。”
贺繁点点头，目前来看，黎启算是识时务，那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时间匆匆，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黎启也才堪堪恢复了个一成左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