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
如今,他已经从军八年。
却在紫塞边关默默无闻。
三十岁的他,只得到了,是比以前黑得多的皮肤,更锐利的眼神以及被磨平的棱角。
天寒地冻,又恰逢夜间,男人黑黝黝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流霜。
杨霆风抬手抹掉冰渣,又将手轻抚背上的千机匣,脸露微笑,笑容淳朴。
对君王来说,紫塞是咽喉,是战略要塞,是国家重要的财政收入点之一。
而对驻守边关的将士们来说,身后紫塞的三十万老百姓,才是整个大胤江山。
正因为有他和他这样无数热血男儿日夜坚守,才有了如今百姓的安居乐业,国本稳固。
作为一个士兵,他希望那个烽火的“信号”永不升起。
可有时,他又有些小小的遗憾。
因为,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士兵,只能算半个士兵。
他也渴望有一天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然而,从日升到日落,从月缺到月圆,他足足,等了八个年头。
可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自从来到了边军,血狼蛮子们就再也没有来过。
有时,他也会偷偷感慨抱怨,自己一身的武艺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如今,他,杨霆风,就站卡在这最接近战争的地方。
距下一个烽火台有近十五余里,距紫塞雄关足有一百二十里,距他自己这一批探马的休息点也有近五十里。
作为紫塞最前沿烽火台,由此去茫山,有一条大路,一条山路。
茫山之后,就是千里的格尔贡草原,那里是草原各部的聚集地。
当北蛮来犯,这座烽火台就是最先示警紫塞边军的第一站,日举烟,夜举火。
近千年来,游牧民族大大小小共犯百余次。
而每一次入侵,都能提前被这座西烽火台给瞭望到。
可以说,这座烽火台就是紫塞的七寸。
台在关在,台丢关失。
所以,能看守这座烽火台的,无一不是大胤边军中勇猛敢战之士,血战余生的老兵以及从江湖中秘密招募的高手。
就在这时,风中传来了马匹若有若无的嘶鸣声,将杨霆风的思绪瞬间带回了现实。
只见烽火台下,一匹黑色的骏马似乎受了惊吓,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嘘,火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