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死了就死了,既然他不是杀你之人,你也不必郁郁了。”
叶裳道,“当初真是多此一举,让您的轻武卫带回来,兴许也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干脆。”
皇帝瞅着他,笑道,“敢从朕的轻武卫手里夺人,你是独一个。朕想着你要折磨他,也就作罢了。搁在轻武卫手里,他也许活不过一日。”顿了顿,拍拍叶裳肩膀,“你和你父亲一样,终究是心善。”
叶裳垂下头,看着地面,低声,“父亲是心善,我不是心善。我是存了心思,想他留在我府邸为奴,即便他什么也不,背后买凶之人定然怕他早晚有一日泄露,终会进府杀他。我以他为引,查出背后买凶之人。可是我没想到,他自己先咬舌自尽了,如今是彻底断了线索。”
皇帝闻言露出笑意,“不是心善就好,心善的人,不是活的苦,就是活不久。”
叶裳不再话。
皇帝道,“这背后之人好一招借力杀人。他用同样涂抹剧毒的穿骨钉和手法行刺灵云大师,引起众人疑惑,进而让你府中的易疯子暴露。这个人对易疯子应该极其重要,所以,易疯子得到灵云寺的消息后,为了免于被彻查,恐防暴露那人,选择了自尽。算句话,灵云大师被刺杀之事,背后的目的也许就是逼迫易疯子去死。”
叶裳抿唇,“您分析的有理。”话落,道,“都怪我,偏偏今日发热,到深夜才有力气理会此事,他却已经死了”
皇帝看着他,“事有凑巧,你身体要紧。”顿了顿,又道,“有时候,人死了,也不是一了百了了。若因为人死而所有事情都终结为止,那么,世上便不会这么复杂了。所以,他即便死了,也能有办法查下去。”
叶裳看着皇帝,没言声。
皇帝对他道,“太子将灵云寺之事暂且交给了许云初,东湖画舫沉船之事,朕交给了晋王。查太子中无伤花之事,朕交给了凤阳镖局的凤少主。至今,全无进展。”话落,他道,“如今,灵云寺的案子和东湖画舫沉船之事联系到了一起,更是复杂了些。若是朕将这些案子都交给你,全权彻查,你可能胜任?”
叶裳一怔。
皇帝看着他,“你早先的伤势未彻底痊愈,朕知道。如今你染了风寒,刚退了热,体力还欠妥。朕也看得出来。不过,朕也纵容你胡闹贪玩有些年了,你虽然姓叶,但毕竟是皇亲贵裔。血脉里留着我刘家的血。当年,容安王和王妃虽战死沙场,但保了南齐十二年太平。如今内外不安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