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清楚吗?你如今竟然怀疑我?“
真是笑话,如何对他?他真的是太清楚了,清楚到午夜梦回时,都仿佛被百剑穿心痛醒,那些事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忘!
“怎么会呢,”虞遂看向杜衡州,语气玩味:“孤自然是知道舅舅都是为我好。”
只是这粮草之事,毕竟是舅舅底下人出的问题。”
他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威胁,“我想舅舅,定是平日过于繁忙,才让手底下人钻了空子,您说是吗?”
杜衡州手心渗出些汗意,他微微抬头看着案上的人,好像有些东西正脱离出他的预料。他拱了拱手,语气颇为自责:“阿遂,这件事是舅舅疏忽了,你放心,那粮草舅舅定让他完完整整的吐出来。”
“那便有劳舅舅了。”虞遂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还有那王尚书,舅舅想必不用我多说,您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阿遂你放心,舅舅自当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杜衡州在东宫找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往常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虞遂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面色铁青,刚回府就立马差人将王离找了过来。
王离那天晚上从东宫离开时就被杜衡州的人打晕了带走。那天晚上他信誓旦旦的和杜衡州保证了虞遂绝对查不到底。可现在居然连运盐使都被揪了出来。王离瑟瑟发抖,原先太子殿下明明同他说过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先变了卦。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子是怎么知道粮草的下落的?”杜衡州气的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片飞起擦着王离的脸飞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王离捂着那处伤口,神色慌张:“杜相,我也不知晓啊!那天晚上他拿了张纸摔在老臣脸上,将我在这件事中的种种详细道出,老臣自认为办事周密,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啊!”
“那天晚上你究竟与他说了什么?王离,当初是你求着我,可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使绊子。”
“实在是冤枉呀,杜相!!”王离面露焦急,连说话都有些说不大清楚。“我那天晚上被太子殿下带去,只与他说了是老臣财迷心窍,被逼无奈。一点也没提到您和那运盐使啊!!!”
杜衡州叹了一口气,神情阴狠,他看着地上的王离,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既如此,王离,这件事我是保不住你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保不住他?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