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吗?”
“殿下!老臣就算是财迷了心窍,可若不是他拿我王氏一族威胁,老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动这在这心思啊,殿下明察!”他看着虞遂手里的那只茶盏,生怕下一秒又要朝他砸过来。
“呵,”虞遂瞧着他这副怂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回去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但凭殿下吩咐。”
王离出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那短短数级台阶他抖着腿下来却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
他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那道深红色的门,仿佛是一只正在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下一秒就要将他吞进去。夜里一阵分过,激起他一阵鸡皮疙瘩。
这太子殿下果真是喜怒无常,今夜能活着从东宫出来已是天大的恩赐。
王离擦了擦汗,绕过歪七扭八的石板路,才出皇宫还没摸到马车的大门,后脑勺猝不及防被劈了一掌接着意识全无。
杨公公端着补汤推开寝殿的门,瞧见案前的人眉色抑郁,地上的那只竹简已经散了架。他将托盘放在案前,弯腰捡起那卷已经报废的竹简。
“殿下自上次病愈,如今到像是变了一个人。”
虞遂闻言挑眉看了一眼对方,又睨了一眼桌上的药,面露讥讽:“我这副模样,倒是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杨全将那竹简放在案上,语气恭敬:”老奴誓死跟随殿下。“
“晦气。”
虞遂看着桌上那碗黑黢黢的药,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狠厉。未等他的吩咐,杨全便懂了他的意思。
他端起那碗补汤尽数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一滴不剩。
“殿下用了药,还要早些休息,老奴告退。”
见面前的人颔首,杨全这才端着那空荡荡的碗,退了出去。
虞遂伸出手,挑了挑一旁的烛芯。
案前的烛火晃了一瞬,衬得那张苍白病态的脸越显妖冶。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如玉葱葱,骨节分明,白的似乎透明映出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
察觉到痛意,手指微微蜷曲了一瞬,他看着这桌前的烛火,突然就笑了。
“呵。”鼻尖轻哼出声似乎愉悦至极,他从一开始的轻笑逐渐变得肆意,眉眼艳丽的张扬,眼角甚至渗出几滴泪意。
“哈哈哈........”虞遂拭去眼角的泪痕,漂亮的墨瞳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