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格格不入。
裴云归从中取出了一跳祥云镶绕的璎珞,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可以走了。”裴云归道。
崔娘粗略瞧了一眼那条璎珞,做工很精致,样式却老,不知道裴云归在耍什么花招。
不过时间匆忙,她也来不及多想,便急匆匆搀着裴云归去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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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壅乾和季夫人已经恭候多时,裴云归腿脚不方便,到的时候,二人脸色均是一派难看。
崔娘将她送到,行了个礼,默默退下了。
“跪下!”季壅乾冷冷道。
裴云归从善如流。
“畜生,我问你,你缘何无缘无故和宋小姐起冲突?”
裴云归淡淡道:“我未曾和宋小姐起冲突,伯父又为何听风就是雨?”
季夫人指着裴云归,手帕颤抖:“谁给你的胆子,如此顶撞伯父?你眼里还有没有尊法!”
“我眼里有没有尊法,又是否顶撞伯父,伯母若是未患眼疾,应当看得清楚。”裴云归抬起头,杏眼直直看向主座:“昨日,宋绮罗羞辱云归在先,云归一直忍着,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讨论的。”
“你……”季夫人一张老嘴又张又合,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愤愤道:“以下犯上,罔顾教养!”
摆事实,讲原因,就是罔顾教养?
裴云归垂下眼眸,敛住了眸中嘲讽的神色。
不管她做什么,被罚的都是她,十一年收敛锋芒,讨好的生活,当真过得一点都不值。
季壅乾走下主座,脸上一派阴骘:“你哪里来的胆子?”
“云儿昨日做了一个梦。”裴云归又抬头,轻轻一笑,“我梦见了阿娘和阿爹,阿爹还问我,在季府过得怎么样。”
裴云归将脖子上的璎珞举起来:“季伯父应当记得这条璎珞吧。”
“啪!”
季壅乾打了裴云归一巴掌。
裴云归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她冷哼一声,随意抹掉了嘴角的殷红。
“这些年的懦弱,一直是你装出来的?”季壅乾问道。
裴云归哂笑,“不错,我以为,只要按照你们的意愿,当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软柿子,你和伯母就会待我好,谁知道,你们从未把我当过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