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裳躯壳道:“什么纰漏?”
“原本,我故意模糊去韩先生那里的行为,是想误导他们以为我对大势如此了解皆来自于他,他们一开始也确实如此想了。
可那位化神老祖出现,特别是看了我献出的玉简后直言我背后有个堪比化神的存在。
我虽不知前辈您具体是何种层次,但以您的学识,独开红尘一道的壮举,我确实打心里认为您不比化神老祖差。
我心中如此想的,当着化神老祖神意的注视,我无法违心说谎,默认了下来,那我此前特意以韩先生做幌子误导他们的行为,他们又岂会想不明白?
青汕离开之前看我的怪异眼神,我想当时他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裴裳躯壳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好事?”
贺文一怔,因为自己的冒险,原计划作废,不仅将面前这位前辈暴露了出去,还让之前一些刻意而为的行为显出不谐来,怎么想都是纰漏,怎还变成了好事!
“你不已经跟那位解释了,也得到了对方的承认,我‘身份不便’啊!
既然如此,做些掩饰岂不是理所应当?
只不过,咱们功夫不到家,被人给发现了,还被青汕这种聪明人给当场识破。
你觉得这有什么后果?”
贺文郁闷的道:“之前我说得那么慷慨激昂,若非大道有别,他们都要拉着我拜把子了,结果却发现背地里是个诸多算计,心机深沉的人物,是个人都不会再有好印象吧。”
“你错了,你这样留给他们的印象才更好呢。”裴裳躯壳道。
“啊?这什么道理您糊弄我的吧!”贺文错愕。
“你又不是跟他们做交心的朋友,你是个表里如一的,还是个有心机城府的,又有什么关系?
真站在合作者的角度,你要把当面对化神老祖许诺的事做成,单靠慷慨激昂,表里一根筋,他们反倒要担心你把事情搞砸甚至引发后方不稳呢。
恰是你这种表面能演,内里又有心机城府,但又不够完全到家,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呢。
既不用担心你愣头青一根筋的胡来,又不用担心你心机过于深沉而忌惮猜疑。
虽然有意外的成分,但你现在给他们的印象,就是最好的印象。”
听到一半的时候,贺文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最后,脸色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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