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跟着邵湛凛往外走,待车启动,她降下车窗,闭着眼任夜风拂面。
本该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一幕,却没能维持太久。
很快,车窗升起,带着花香的暖风被玻璃隔绝在外,江暖棠睁眼,转头对上将空调调至十八度,正慢条斯理整理袖扣的男人,不由轻挑眉梢,意味深长道:
“连风都不让吹?邵总这婚后是越来越霸道了啊。”
邵湛临无视她的嘲讽,拿过一条空调被盖在她膝盖上,嗓音低沉道:
“刚喝了酒,再吹风仔细着了凉。”
“可我就想吹。”
江暖棠不依,就想和他唱反调。
邵湛凛也不恼,反而耐着性子诱哄道:
“你听话,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深谙江暖棠性子的邵湛凛,三言两语便拿捏住她的七寸,江暖棠本就是故意同他拿乔。
这会闻言,也十分好哄的问道:
“看什么?”
邵湛凛没有说话。
轻敲了两下和前座的隔离面板,霓虹渐隐的街道上,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驻。
江暖棠正要推门,忽然被邵湛临扣住手腕。
他示意司机打开后备箱,十二个镶满碎钻的星空礼盒正随着机械装置徐徐升起,每个盒盖上都是牧云谦历年生日丑照的浮雕。
“十八岁那年他往我办公室寄匿名情书。”
邵湛临慢条斯理地调整袖扣,月光在蓝宝石袖扣上流转。
“说这是纨绔圈最新整蛊文化。”
二十岁那年,更是直接触了他逆鳞。
虽说结局功过相抵,但他向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该讨回来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
江暖棠憋着笑,点开最顶层的盒子,全息投影瞬间在夜色中展开——十八岁的牧云谦穿着皮卡丘玩偶服,在迪士尼巡游花车上跳极乐净土。
街角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声,寿星本人开着荧光绿的兰博基尼一个漂移刹在路边。
“你们夫妻俩做个人吧!”
牧云谦扒着车窗哀嚎,头顶生日皇冠的碎钻都在颤抖。
“这视频我花了三百万公关费!”
谭衿夏和乔雪鸢也在随后赶来,听到牧云谦的哭嚎。
她晃着手机幸灾乐祸:“晚了哦,视频已经传到外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