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拿回来?”
圆觉摇了摇头:“此事就不是老衲能够知晓的了,老衲只是为王爷传个话,跑个腿。燕王府的事都是王爷和姚先生做主。”
庞知古倒是知道圆觉说的是事实,倒是没在继续嘲讽下去,而是转过头继续看着雾气渐起的秦淮河。
半晌之后,庞知古突然再度看向圆觉和尚:“燕王不是在等着跟青唐和金帐联手吧?要是这样,不管他成不成事,那青史之上,他的名声可连吴王都不如了。”
圆觉和尚迎着庞知古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闪之意,“燕王此等英雄,岂会为虚名所累?”
“哈哈哈哈好个虚名。”
笑过之后,庞知古站起身来,看着河水道:“吴王、燕王这等不在意虚名的枭雄之辈,都成不了事的。”
圆觉反问道:“方圣公就能成事?”
庞知古道:“更成不了。”
“庞先生既然知道红莲道成不了事,那为何还要为其效力?以先生军政皆通,宰相之才也,为何不...”
“报效朝廷?哈哈哈哈...那是我想就能的吗?”
圆觉点了点头,“寒门子弟,即便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在朝廷上也难以出头。可即便如此,以先生之才,投身于王侯将帅之幕府,未必不能一展心中所学。”
庞知古看着他,然后摇摇头道:“非不愿,时不能尔。我是荆楚人士...”
圆觉一听荆楚人士,立马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襄州的大族庞氏,因为有族人参与了鲁王谋反桉,被株连甚广,险些被族诛,后来因为实在牵连的世家大族过多,才被改为流放岭南。
而且因为谋反,这是不赦之罪。
这下圆觉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庞知古有如此才华却只能为红莲道卖命了。
除了时时刻刻准备造反的,谁敢用反贼之后?
银安殿中,吴王看着一副巨大的全晋舆图,叹了口气道:“关中、河北、朔方、河东、陇右、剑南、京畿...这些都要分出去?”
这时候无论是世子赵成濠,长史顾乡林,大都督薛巨鳞,都一声不吭。
他们知道只要有一个人附和一句,吴王的心里一座大山就能卸下来。但没人敢开这个口。
甚至包括世子赵成濠。
赵成濠数次想开口但最终话都咽下去了,这都造反了还想着要脸面呢?
再说了,关中、河北、朔方、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