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扬州和沿途察看,都跟扬州各家没关联啊。”
谢佥摇摇头笑道:“你说的就算我信,但李相公会信吗?太子殿下会信吗?陛下会信吗?现在很明显了,要想把这事情了结,就得先把今年和去年的盐税缴上来。现在朝廷缺钱,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们的事反倒好办。不然下一步换的就是淮南经略使和扬州都督,到时候...哎。”
沈初阳闻言眉头微皱,“世伯,那您看,盐税先交一年的可行?毕竟现在各家手上钱款的确不充裕,这到不是我推脱,现在各地私盐猖獗,我们的日子个有些难过。去年我们沈家往上京来的盐船还被劫了一艘,若是一下拿出两年的盐税,却是有些难了,我们也得留些钱款准备给各地的盐场结账。”
谢佥道:“我会尽力,但能不能成不好说。”
沈初阳道:“如此就多谢世伯了。”
谢佥连忙摆手,“如今朝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上下都盯着江淮的税赋,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给朝廷抓到把柄,这事情现在不管是不是你们做的,现在朝廷都会算在你们头上。日后行事,还是要多思虑。”
“谨记世伯教诲。”沈初阳郑重道。
说完了正事以后,又寒暄几句之后,沈初阳就从谢府告辞离去。
而这一切,都没瞒过皇城司的眼睛。
扬州豪族沈家嫡子,在进入宰相谢佥府邸,待了多久,精准到几时入几时出。随后又去了哪里,与什么人见面。
消息很快就变成一张纸,经由皇城司一位主事的书案上,又瞬间递到皇城司最年轻的一位提举高金刚的案上。
高金刚在看过之后,又调出一些资料,确定了沈初阳的身份,随后匆匆带着几张纸出了皇城司衙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了城阳公主府。
一身女装姿容绝世的赵元殊坐在书房里,看着一本账册。
对面站着一个中年人,旁边还摆放着整整两大箱的铜钱,都穿成一串串。
“辛苦你了。”
赵元殊一边随意翻看着账册,头也不太的随口说道。
“殿下折煞小人了。”
三郎会的大管事齐全低着头说道。
“你们家郎君可能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不用把账本送来了。”
赵元殊看着一笔笔的入账,万分不舍的说出这句话。
齐全对这事又不能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