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望。
和袁可立预料的差不多,朱由检想要把孙传庭摘出去,但孙传庭显然不想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离开。
他将书信装回了信封里,在幕僚手中打开锦盒。
锦盒被打开,露出的是一柄金色的长剑。
孙传庭单手抓出长剑,握住剑柄将长剑出鞘。
只见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
阳光斜射在剑身上,银光刺眼,让人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幕僚不是傻子,他瞧着自家巡抚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忍不住作揖,规劝道:
“巡抚,这尚方剑虽然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但通常也仅仅用于威慑……”
“我知道。”孙传庭打断了对方,虽然话里说着知道,但他那语气却让人头皮一麻。
“嘉定的灾民都安排好了吗?”
孙传庭将尚方剑插回剑鞘,并转问幕僚,幕僚闻言,也只能回应道:
“三万六千灾民已经全数安排好,从贪官家中抄没的钱粮合计是四万三千四百余两,十九万六千九百余石。”
“按照朝廷以工代赈的标准,这些脏银可以“以工代赈”这三万六千灾民八十余天,粮秣可以雇佣灾民一百七十余天,合计约二百五十天,八个月左右。”
幕僚把事情都算了个清楚,但他还是道:
“只是这嘉定眼下,十七名官员只剩下一名掌事,我等走后,恐怕这名官员独木难支……”
“向朝廷申请调拨钱粮,另外再请朝廷调拨官吏前来治理。”孙传庭抢先回答,并将尚方剑放回了锦盒内。
“是……”幕僚先是应下,紧接着又询问道:
“那巡抚,我等眼下解决了嘉定的事情,下一步应该前往何处?”
“前往何处?”孙传庭眯了眯眼睛:
“嘉定都能遭遇大旱,成都府龙泉山东边难道就能太平吗?”
“派出塘骑,打探眉州、邛州、成都府各地情况,我要知道四川是简单的川东大旱,还是一省全旱!”
“是……”幕僚硬着头皮应下,他清楚,这次四川之行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了……
“彭——”
“这个孙传庭,殿下和万岁让他巡视旱情,他却跑到嘉定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