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燕山官员陆续占据庙堂,那阉党和齐王党还是会再起冲突。
不过朝堂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击鼓传花,能压则压,压不住了,到时候再换一个手段便是。
想到这里、朱由校也起身道:“散朝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而王安也紧随其后。
百官们愣了愣,没想到朝会才刚刚开始不久就被宣布散朝,而崔呈秀在一愣后便看了一眼金铉,冷哼一声便带着阉党官员退出皇极殿。
齐王党的官员见状也纷纷退出去,而李长庚则是拉住了金铉。
金铉此人是北直隶大兴县人,万历三十八年出生,如今不过十八岁,今年才通过恩科踏上仕途,而李长庚是隆庆六年生人,整整大了金铉三十八岁。
面对年轻的金铉,李长庚叹气道:“老夫长伱三纪多二载,为官也比你要久,今日告诉你一些为官之道,你且记住”
“请先生赐教”金铉倒是对李长庚十分恭敬,而李长庚也叹气道:
“这官场要小心谨慎,每步都需要如履薄冰”
“做事情不要太明白,要记住小事不糊涂,大事要糊涂。”
“崔呈秀等人所做之事,你以为殿下不知?”
“殿下知道,所以才兴京察,抓捕贪官污吏!”金铉正气凛然,显然认为朱由检兴京察就是对阉党的宣战。
“糊涂”李长庚摇头道:
“阉党的事情牵扯太多,有多多少少都牵扯到了宫里,朝廷那么多人都知道,谁又曾主动说过一句?”
“殿下兴京察并非是宣战,而是要抓一批硕鼠来保证国库充裕,减轻百姓负担,这便是投鼠而不忌器。”
“您是说那群贪官污吏是鼠,而宫里是器?”金铉一点便通,可他却却不解道:
“可下面的鼠都被抓了,器又岂能不动?”
“不对”李长庚摇了摇头,解释道:
“鼠被抓了还能再培养,再找”
“若是因为鼠被抓了便生气,动怒,那器便不是器”
“其中道理,你好好参悟吧,下次常朝,不要再查这些事情了。”
说罢、李长庚摇头离去,而金铉则是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从小就看不惯贪官污吏,因此才身为大兴县人,不读官学,转而去读燕山。
寒苦五年有余,好不容易学有所成,考过恩科,踏上仕途,可眼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