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这一个寒战,让她从之前获取奖励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的人有些不对劲儿。
手术明明结束了,但大家全都站在原地,个个都呆若木鸡。
“郑主任?”陶乐不明所以地问着身边人。
郑长春的目光,直直地盯在那道极精密美观,宛如刺绣艺术品的缝合线上。
“陶乐,啊不,陶老师。”他还是没舍得把眼睛拔下来,连声音都有些飘忽:“您这手缝合,是怎么练的?我都缝了好多个鸡蛋膜了,但要做到像你这么快,线还缝得这样均匀细密,还是差得远。”
“我做的缝合,算是很快的?”陶乐稍微有点意外。
她这手缝合,那不就是硬生生被人逼出来的吗?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陶乐的面部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完美了硬脑膜,复位了骨瓣,又用美容针法缝合了外皮,总用时一分二十秒。”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却是从进手术室就一直没出过声的卓胜利副主任。
陶乐抬起头,迎面就对上了两位外国专家的目光。
a国专家沃克尔笑容满面,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而另一位j国专家嘉村佑健,则是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之间,陶乐就把到了嘴边的谦逊之辞抛到了脑后。
“熟能生巧。”她说道:“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看你是否下足了功夫。”
这些话,她说的一点都不亏心。
虽然有金手指,但练习时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针每一线,每一次挫折与重新站起,对她而言,都是真实发生过的。